划烂吧?
老在仙仙背嚼舌根,害得仙仙连学都不敢,是吧?
那就把她舌头也割了。
那张看着清纯的脸,要不一起划烂了吧?
脑中正想着剥皮抽筋的流程,下一秒,他的脚一崴,当即踩了塌陷的地砖里。
砰——!
“呜呃……啊……”
脑门重重磕在了马路牙子,剧烈的疼痛袭来,让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耳边全是不断的嗡鸣声。
好一儿,他才吸着气坐起来。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抄起地碎的地砖块,发疯般向地面砸。
“让你绊我,让你绊!狗杂种!”
地砖发出“扑扑”的沉闷声响,石屑四溅。
他面红脖子粗地和碎的砖石较劲:“我弄死你!搞不死你的……”
直至脱力,他才丢下砖头,往倒退了两步,靠在了路灯的杆子不断地喘着粗气。
在口鼻喷出的袅袅白雾中,他看到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
*
最先下来的是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妇女,这二人的姿态直观地展示着“战斗”为何物,好似她们活到这一刻,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流血,只是为了厮杀。
随,一个矮墩墩的小胖子跳了出来,在大马路撒欢地又蹦又跳。
最,是一个瘦高的少年。
宿启鸣刚漫不经心地把眼神移,下一秒,他就移了回来。
靠,那不是贺雪岐吗?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少年像是似有所感,转头望了过来。
——那是充满了死气的黑沉眼眸,好似两颗没有情绪的玻璃珠。
仿佛,在他的眼中,他宿启鸣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活人,不过是一具即将成为尸体的死物罢了。
宿启鸣手中的砖石掉了下,砸在了大脚趾,他愣是连疼痛感都没察觉到。
少年把脸转过,面无表情地跟着那两个妇女,直至消失在同香楼旁的小巷里。
好一儿,憋气感才唤回了宿启鸣的神智。
他这才发现,从和贺雪岐视始,他不觉地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妈的!妈的!
不过是一个让钱就钱的怂包,在他面前只低下四地求饶——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一时间,羞辱感在心头萌生。
说起来,若是仙仙来领旗,那就是跟贺雪岐搭档了吧……
这犊子居然没有替仙仙说一句话,反而围着祝水雯那种赝品不停转——没眼光的东西!
这狗男女,就需要天罚来制裁。
想象着二人在己面前痛哭求饶的画面,宿启鸣终于解气了一些,不由主地笑了起来。
他甩了甩手里的刀,晃晃悠悠地跟了。
*
“绯绯这个第四,我都不知道她怎么考出来的。哎,这孩子平时老捣鼓一些没的玩具,我都怕她没大学哦!”
大伯母喝了口红酒,为就有些尴尬的酒桌锲而不舍地添砖加瓦:“我还问过她了,我说绯绯啊,你是不是作弊出来的?我就跟她说,我们成绩啊,以差!做人的人品,绝不能出问题……”
祝绯绯黑着脸,勺子把瓷碗划拉得嘎啦嘎啦响。
祝曦打圆场道:“那绯绯肯定是己努力考的,作弊哪能作到第四这么高啊!”
大伯母来劲了:“哎,你还说!不都说有那种什么作弊的高科技吗,说是绿豆大小的玩意儿,放耳朵里,就能听人她报答案……“
祝水雯姐姐帮腔:“这种东西难买的啦。要是能轻轻松松买到,那我也想买一个,考年级第一那不就轻轻松松啦?”
她说得俏皮,惜大伯母丝毫没有接茬,反倒是得了灵感一般,一拍大腿:“我就是想说,小水那么——努力了,考出来才多少分?哎,绯绯考第四,年级十六,这合理……”
“砰”的一声,祝绯绯站起身,瞪着她的亲妈:“你讲话能不能看看场合?没完没了了是吧?”
大伯母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在她第次说出“绯绯考了第四”的时候,殷姿就没说过话了,绷着脸只吃菜。
她是绝不能认错的,即便这儿反应过来了,她也只能筷子砸着身前的玻璃转盘,祝绯绯吼道:“你这小孩,怎么跟妈说话的——!”
“好了好了好了……”大伯找准机,把母女两个挨个按下,“吃饭,吃饭!”
说着,他祝水雯道:“我敬小水一杯啊,小水这次考试步很大,伯伯也为你高兴。祝你下学期考试步!更胜一筹!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