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问道:“你不是喜欢宴哥,什么要拒绝我?”
“我想拒绝就拒绝!”
少女爆发出了难得的蛮横一面,耳根子通红:“我、我就拒绝!我还要拒绝你一百次!”
不准再说个话题!
给她打住——!
他充耳不闻:“那一百零一次的时候,就答应我了吗?”
她用自己能摆出的最凶的表情,再用最恶狠狠的语气,怒火冲天道:“不,不不不!听没有,播无‘不’,呵喂‘’,不——!”
……他竟然还在笑。
有、有什么笑的!
“明白了。”
他平静道:“看来,问题的根源不是我或者宴哥,是有那外‘其他因素’,在阻止你。”
他似完全理清了来龙去脉,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思路:“在‘那个因素’消失前,无论是我、宴哥,还是你姐姐,都没办法影响你改变决定,除非‘它’消失,你才有可能重新考虑件事。
“至于那个制约你的‘因素’是什么,你不跟我说。
“当然,你不跟其他任何人说,包括你的姐姐祝绯绯,或许包括你的家人。
“原因可能是,说出来没人信,或者‘它’需要严格保密,又或许,两者兼有——是样吗?”
少女确实是蹩脚的演员。
在遇到种超乎想象的场合时,她只“啊?”地装傻,嘴里是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贺雪岐了然道:“果然。”
很是意味深的语气,把祝水雯吓得寒毛倒立。
他不真的猜到“系统”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再怎么说,“系统”种存在,太突破逻辑和常识了!
大概是猜到少女绝不说出答案,他没有逼问下去,只道:“不管那个因素是什么,如果你只是用‘啊’来回应我,我是不甘心一直在原地等下去的。”
她只能选择沉默。
他半跪下来,把绒线帽给她戴上,又给她系了围巾,问道:“你要拒绝我一百次……不,一百零一次,对吧?”
他垂着眼:“我答应你,在次的寒假结束前,我不主动来找你——就当是你拒绝我的时效。”
围巾一缠,橘色的羊绒一绕,少女的脸越发显得像一只雪团子。
她没有跟他对视,闷闷道:“……嗯。”
她很清楚,明面上,个约定是在约束他。但反过来说,同样是在约束她自己。
他已经答应不和她面,但期间,若是她主动去找他,对贺雪岐而言,恐怕意味着——
她在表明,她是自愿来投网的。
那时候,有什么果,她不知道。
……大概,不太妙吧。
只是,在当前的情况下,除了认下来,她像没有的选择。
搭在她脖颈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似在靠种小动作收束那股肆意勃发的躁意。
把他逼急了,那是真的不管不顾咬上来的,比野兽咬住猎的喉管还要凶狠——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贺雪岐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白莲花男二,所现在还能在她跟前,勉强保留住零星的绅士风度,恐怕还是因——
如同她不想在他面前毁形象,他是同样如此。
迄今止,他还没有在她面前失态过,至于她差点忘记了,他可是彻头彻尾的“反派”。
先拖过寒假吧。
即便要烦恼,那是的事。
她像是积了一身的债,儿背多了,对“应下来”件事有些麻木了。
……不过,尚且还没麻木到底。
起码,她还能意识到:自己像是骗了。
她霍然抬起头,怯怯道:“什么是到寒假结束……不是才、一个月多一点点吗?”
校庆一结束,马上就是考试周,随就是寒假。
掐指一算,就四天啊——!
哪有到一百零一次?
“你是嫌每天表白三次太少了吗?”贺雪岐定定地看着她,毫不犹豫改口,“那我可再热情一点。”
祝水雯立刻双手交叉着叠在身前,忙不迭道:“不不不我觉得样就很!”
生怕他反悔,她“夸夸怪”的本能火速上线,不受控制地说:“哇,真的就、非常!我就喜欢你样,千万千万不要改!”
……哎?
她像说了什么很了不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