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1 / 2)

02

那次见面后,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频繁地检查自己的手机是否设置为静音模式。

虽然我早已养成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为工作待机的习惯。

如果有谁打来电话,我一定会接到的。

可为什么万崇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我呢?

是工作太忙?还是出差了?

我其实是有些失落的。那盆冷水切切实实地泼下来,他主动要个联系方式并不能意味着什么,或许是为了向家里交差?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把不工作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上服装设计的课程、健身、学插花,还找了两家新开的中式餐厅去打卡。婚礼策划师这个职业,需要具备的技能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我所谓的放松,也是变向的工作,准确地说,是为工作积累素材,保持职业敏感度。

这天,我和朋友约好一起吃饭,结果对方临时被通知回公司加班无奈鸽掉。

我一个人到餐厅包间时,又被服务生告知包间有低消,建议我换到大堂。

就在这时,我又一次见到了万崇。

万崇陪着父母来就餐,两位长辈样貌端正,衣着朴素,神态慈和,家风淳朴正派。

“是你啊。”依旧是万崇主动打招呼。

我礼貌笑着:“巧。”

万崇看服务生重新布置三人份的餐具,说:“谢谢你把包间让出来。”

“赶巧我被朋友放了鸽子,算不上让。”我说。

万崇爸妈询问儿子,我是谁:“小崇,遇到朋友了?”

我很坦荡地自我介绍:“叔叔阿姨好,我是万崇的高中同学。之前总去您家的水果店,估计你们已经不记得了。”

他乡遇故知。年轻人对此可能没特殊的感觉,但对故乡感情更深的老一辈会由衷的激动。

万母上下打量着我,热情又主动地拉住我的手:“难怪觉得眼熟,怎么会不记得,你叫周……周椰青对吧。你的名字太好记了,之前你总来店里买椰青。”

小时候还觉得老妈给自己取这个名字太随便,没想到如今占了名字的便宜,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万崇要插话,被万母打断:“小崇,我丝巾好像落在大堂的座位上了,你去帮我找一下。”

等万崇走开,万母拉着我的手,又问:“你在北京做什么工作?”

“婚礼策划。”我略停顿,不着痕迹地补充道,“万崇如果要结婚的话,可以找我公司负责。”

“他结婚还早嘞,连个对象都没有。”万母叹道,“他刚调来北京工作,正是适应阶段,顾不上考虑,前几天还是我给他报名了一场相亲会。”

“这样啊。万崇高中时就很受欢迎,不愁的。”

“你们年轻人聊得来,我和他爸跟他……那个词怎么说来,有代沟。”万母仍然拉着我的手,语气跟家里熟络的长辈如出一辙:“你父母身体还好?现在也到退休的年纪了?”

“他们身体挺硬朗的,都退休了。我爸被返聘回学校继续教书,我妈每天就在社区跳跳广场舞。他们也是总操心、催着我结婚。我们年轻人都明白的,父母操心是为了我们好。”

高知家庭,说话有条理,能理解长辈。万母继续说:“大城市的小年轻结婚都晚,你不着急,你爸妈肯定着急。一个女孩子在北京生活,做父母的哪能不担心。结个婚有人照顾你,相互扶持,日子能过得轻松些。”

万母又说:“你看你跟小崇是高中同学,又同在北京工作,这就是缘分,以后你有事尽管支使他,修个水龙头,通个下水道之类的,他都能行。”

我大胆地揣测着万母话里的深层含义,应了声“是”,朝万崇离开的方向望了眼,委婉地说:“叔叔阿姨你们把他培养得很优秀。”

“那你们平时一定要多联系。等回晴荷来阿姨家吃饭。”

万崇这趟去得有些久。因为万母的丝巾确实落在那了,被打扫的服务生收到了前台的失物招领处,万崇去取回,中途又接了个电话。

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添加了万母的微信好友。万母主动提议的,说和我聊得来。

我收起手机,借口有事,没打扰他们一家人用餐,跟万崇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包间。

饭吃得不顺利,但收获意外之喜。

在微信上和万母聊天时得知,她和万崇的爸爸打算在北京旅游几天再回老家。于是我根据之前带爸妈游玩北京的经历整理了几条经验,分享过去。

之后几天,万母时常会主动发几张自己在景点的打卡照,我每每都很捧场地回复。

但万崇一直没有联系我。

这天,工作日,我坐在茶水间等水开发着呆。

一旁的小敏正捧着手机给朋友的感情问题支招:“……你得主动,主动才有故事啊。哎呀,怎么会不矜持呢。你先追,追到差不多了,再矜持才行。欲擒故纵不是一上来就“纵”,你得先“擒”。你想啊他都主动要你微信了,就说明有想法,你让他知道你也有想法,他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

我仿佛被这个理论说服,不自觉偏移过视线。

小敏察觉到我在盯着她,主动解释:“我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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