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立马派人去探查了一番,还真发现宗人府那群狗奴才私下里虐待八阿哥,于是,他没有丝毫耽搁,但直奔着养心殿而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后,十三阿哥又匆匆从养心殿离开,直奔便直奔宗人府的牢房而去。
他赶过来时,恰好碰到宗人府的人在作践八阿哥,气的十三阿哥当场便将人踹翻在地。
“混账东西,谁给你的狗胆子,竟敢这般作践人!”
那些宗人府的奴才全被十三阿哥让人拿了下来,接下来自是要治罪一番。
八阿哥一身狼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十三阿哥,淡淡地问道:“十三弟,为何帮我?”
除了党派之争,他们兄弟虽没什么深仇大恨,但确实也没多少交情。
十三阿哥回道:“八哥,不管你信不信,这并不是四哥的意思,全是宗人府那帮狗奴才自作聪明。”
八阿哥点了点头,这点他是信的,既然都将他关起来了,雍正没道理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是如何料到宗人府这帮人会虐待他的,要不是被关了进来,他都没料到这些人会有这般行径。
十三阿哥也没隐瞒,直接回道:“是五嫂提醒了我。”
最终,八阿哥被雍正恩准,如大阿哥一般,被拘禁在了自己的府邸之中,虽然被专人看守着,不得迈出府邸半步,但基本的生活条件,以及饮食起居却依旧如故。
又是一年春三月,海棠树上的花朵开始绽放,满园馨香。
八阿哥和八福晋正坐在树下一边喝茶,一边随意地闲聊着。
八福晋在得知是安清帮了他们后,默默叹了口气:“以前一直觉得五哥五嫂待我们不冷不淡的,没想到最后关头,竟是他们拉了我们一把。”
还真是危难见人心。
八阿哥轻笑了笑,谁说不是啊,他被关在宗人府时,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在被作践时也想过一死了之,但却怎么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至于安清如何发现的,他猜,应该是在他被关进宗人府后,她和胤祺一直有派人关注着这边的情况吧。
他本以为当初选择以身入局那日,便注定了不得善终,但谁能想到,只是他当年的一念之差,那会没有选择对他五哥五嫂动手,倒是给他换来了一个还算圆满的晚年。
人啊,果然还是要怀有些善意的好。
不过,谁能想到,被拘禁之后的日子,倒成了他这一辈子最轻松的岁月。
不用左右逢源,不用钻营算计,更不用谦虚谨慎,他卸下来了一身的担子,只为了活着而活着。
时光匆匆而过,安清一行人从京城离开后,先是在南方的不少地方考察了一下,顺便了解下各地的农耕情况,最后终于选定了地方,正式开始了培育以籼稻为母本的杂交水稻。
因着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们这次只花了三年就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之后便是不断试验,直到其达到可大范围推广种植的条件。
就这样,他们一行人在南方待了五年,后来安清和胤祺觉得宜妃年纪大了,在外面也游玩的差不多了,便带着她先回了京,弘昂则在这边留了下来,负责接下来的具体事宜。
大概又过了两年,南方杂交水稻推广开后,弘昂也回了京城,他们一家人总算是再次团聚在了一起。
岁月如梭,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便又过去了许多年。
这日深夜,恒亲王府的大门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打开了,然后,便看到安清和胤祺匆匆地坐着马车出了门。
马车一路向东,最终停在了怡亲王府门口。
十三阿哥的儿子弘晓见两人下了马车,立马迎了出来,声音中不由夹杂着一丝哽咽:“五伯父、五伯母,阿玛一直在等你们。”
安清和胤祺轻点了点头,谁也没说话,只脸色凝重地朝着府内走去。
他们一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味,这些年十三阿哥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尤其是前两年生了大病后,便基本汤药不离身了,没想到今日却收到了他病危的消息。
“五哥五嫂,你们来了。”十三阿哥见两人进来后,努力地想要坐起来但却没成功。
胤祺忙说道:“十三弟,你躺着说话吧,不碍事。”
十三阿哥却摇了摇头,对着弘晓使了个眼神,让对方将他扶了起来。
待弘晓将人扶起来后,十三阿哥才同两人说起来话来,也没说些什么特别的,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安清见十三阿哥状态实在不好,趁着他和胤祺说话之时,把弘晓喊了出来。
“可有去宫里给你皇伯父报信了。”她问。
十三阿哥如今这状态,怕是撑不了太久了,太医也说了,怕是撑不过今晚,要不也不会大半夜的将他们喊过来。
弘晓红着眼眶,摇了摇头,“阿玛不让去,说宫门已经锁了,不要坏了规矩。”
安清默默叹了口气,确实是十三阿哥的脾气。
这些年,十三阿哥虽然深得雍正的重用,但他行事却很是谦卑,这无疑也是在康熙朝所经历的大起大落所致。
但雍正对他这个十三弟的感情,也是有目共睹的,若是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