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护住的织田作汪?她睡了个好觉。
当然,她也很受世界意识宠爱的在吃过早饭后就变回了人,得到了其他三只虚假动物的怨念目光。
赤铜色长发的女人看着他们,露出了笑:“抱歉啦。”
*
织田作之助最新出版的书里结尾有一些类似自传的话,这段自述很有争议,但却是她真心的想法。
【来自作者一点只会徒增烦恼的自述。
大家的问题都非常现实,我从中选取二三进行回复。
很多人问我:你为什么去当咒术师?专心写作也能养活你自己,我们想看更多的。
的确如此,但是我的能力在这里,我无法对我本该能做到的事情视而不见。
Q:你写得是不是太浅显了?这种文章也能出版,是不是砸钱自费了?
A:虽然我觉得我自己写得一般,我自认文笔也并不出彩,但是能够出版,编辑是有所考量的吧。
Q:为什么要祓除咒灵!这样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为家人报仇!
A:这本来就是不正确的行为。
我击碎了很多人复仇的希望——他们利用自己的恨意滋生咒灵,对它能帮自己报仇而抱以希冀——因为我祓除了咒灵。
我并不关心这些,因为我能做的只是确保周围不会有无辜的人受害,纵然我祓除咒灵这件事本身是正确的,但我的确成为了某些人的阻碍,既然如此,无法用恨意再次滋生咒灵,也下不了狠心去报仇的那些人,就把恨意转嫁在我身上吧。
我不提倡杀人,这并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它会滋养更多的仇恨。我认为这是错误的举动。因为你在动手的那一刻,永远都无法退回去了,这是毫无退路、甚至连分岔路都没有的窄道,它是一条死胡同。
我喜欢当老师,喜欢听别人叫我老师,所以我去教导学生,去写自己喜欢的文章。可我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赎罪,因为某些原因,我畏惧死亡,我对活着生出向往,因为活着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我谨代表我自己对活着的大家献上诚挚的敬意。
即便这样,我也并不介意我是你们想杀掉的对象。如果没有仇恨就不能活下去的话,就来憎恨我。
最后一个问题:织田老师为什么用本名,不用笔名写文呢?
A:我承认我写过的每一句话。而我织田作之助是一名前杀手、现体术老师、家、咒术师,我不需要笔名,因为我承认我的过往,你们找我的时候也不会难找。
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就是了,我只想告诉你们:我就在这里。
不论是作为你们恨意的载体,还是你们的光——我就在这里。】
这就是织田作之助。
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不惧仇恨,不畏挑战;放于低处勤勤恳恳,放于高处便谨慎负责。
她活得坦坦荡荡,但求问心无愧。
正如她的回答:我就在这里。
*
“总感觉有什么忘记了……”走在山间的织田作之助如是说。
这是当初太宰治和五条悟非要出去消食时候来过的山。
现在也算是还愿……不,应该说是特意来一趟,见识一下真正的神社。
来的人有:织田作之助、太宰治(虽然是猫)、五条悟……还有一群猫猫狗狗(虽然是警察四件套)。
织田作之助和五条悟意思意思地拴住他们,以防别的来参拜的游客害怕,不过这边客人很少,可能性不高。
“嗯……”,五条悟摸了摸下巴,“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喔。”
太宰喵:“喵——”
五条悟:“……想起来了。”
织田作之助:“……”
她带着一群猫猫狗狗,探到了井口,瞬间与另一双眼睛对上了视线。
鬼灯眉头蹙起:“……呵。”
某位地狱辅佐官管那么多地狱,那么多鬼,织田作之助身边这些猫猫狗狗绝大部分原本都是死人……
也就是说,截走了人家劳动力。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直起身体:“……”
“砰——!”旁边忽然横过来一块石头,盖住了井口。
织田作之助:“!”
猫猫狗狗们:“!”
原来是五条悟。
五条悟摆手,露出了想要邀功的表情:“嗨~!”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笑,大概有种恶作剧成功了的感觉,她转身双手一扬:“快跑!”
不跑就要被鬼灯捉回去啦!
世界意识:不,有我在不可能的。
这些人变成的猫和狗听见了织田作之助的‘快跑’,就真的十分捧场的呼啦散开,在五条悟和织田作之助张扬的笑声中,奔赴向光明。
随便怎么样都好,过去是怎么样的也无所谓,此刻的快乐是真实的,这就足够了。
他们会一起到达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