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木已成舟,这次事情影响也不好,夜蛾正道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这次事件让几个敏/感的人立刻明了,学校内有内奸,而五条悟只是进一步验证了而已,他确认庵歌姬是绝对无害的,所以才和她说了这件事,并且希望她去找一下那个内奸。
嗯,是……究极机械丸的本体与幸吉。
但这孩子,应该是有一些苦衷的。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如是说。
她的直觉总是很准,再一说究极机械丸其实是被/操/控的,五条悟瞬间就了然了:“是,天与咒缚吧。”
他的大脑飞快的处理信息:“天与咒缚……所以是束缚,那,真人已经被我祓除了。”
所以这孩子怎么办?
那个‘夏油杰’估计不会去找与幸吉,毕竟很可能无法避免战斗,他又不想暴露咒力,留下残秽,所以没有人会去找他了,真人这家伙也无法去履行束缚。
束缚的一方死掉,那束缚岂不是不存在了?上天也不会履行束缚,帮忙支付代价或者是完成束缚的。
对与幸吉来说,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失去了可能,他大概会很绝望。
那又怎样?五条悟想。
有办法就帮他解决,戴罪立功他也不是保不下来,解决不了就先放着,总能解决的。
做出了勾结咒灵的事情,又害死了那么多的同僚,就算让他立刻就去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五条悟到底是最强,是隶属于支配者的一方,他总会有一些强者的傲慢的。
重点是,也不是他的学生。
他会尽力,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
太宰治的脑子是众所周知的好使,转动的可以说是非常快,一般人都玩不过他,因为他的计谋甚至考虑了每一个人的性格和面对利弊的反应等等——不过织田作之助总是在他的计划外的。
然后又因为是织田作的请求,他就想全力以赴的制定计划,但是想想五条悟的脑子——能算明白数学,玩不明白计谋——这实在是很客观的评价,再想了想织田作的脑子,和她根本掩饰不住真相、不会撒谎的性格……
大家也不是没有平推的实力,真的需要制定计划吗?
制定计划的脑子微微颤抖,青年礼貌的收回那些复杂的想法,干脆的打算直接用最简单的方法。
所以,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正是杀/人放/火时——
嘛,是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在夜晚有不速之客到来的话,确实会让人心生警惕呢。
就是在这样的夜色之中,一个全身上下都穿着近乎黑色的人——深色衣服深色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某些人的家中。
这些人,在名单上。这个人,是名单上的人之一。
土屋直人,黑发黑眼的社畜,今年三十五岁。
来人奔袭到土屋直人的卧室,小太刀直指他的脖子,在这个被惊醒的男人面前,丝毫没有遮挡容颜的打算,巍峨如山般的浓厚杀意饿虎扑食般扑向男人:“我不擅长谈判,也不会说话。”
赤铜长发的女人居高临下道:“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服从,或是死。”
她钴蓝色的眼眸之中,是高高在上的冷淡,是平静的海面,亦是那无底深海。
非人般的感觉。
这么多层结界!她怎么进来的?!
土屋直人一下子懵了:“可是……我可是高层的人!”
这个精干的中年男人实际上已经为高层工作了好多年,当然也为他们做了很多事情,只不过他还能算得上是个好人,有些事情他不碰。
【“他很惜命的。”鸢眼的青年微微笑了一下说。
织田作之助茫然的应声:“原来如此。”
她没有追究,而是直接问:“所以我这么说就可以了?”
青年点头:“没错。”】
织田作之助平静的说:“高层鞭长莫及,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我,特级咒术师织田作之助,而不是什么你所谓效忠的高层。”
说的时候,脚趾有点忍不住抓地。她想。
“所谓?”土屋直人还躺在床/上,被架在脖子上的小太刀压制的不敢动,术式又并非非常强力的攻击型,只能缓缓的问。
冷汗浸透了后背,他却躺在上面一动不敢动。
“你并非真心追随,不过是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
织田作之助收回小太刀,伸出手:“——但我选择了你,你是否要选择和我定下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