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开始,花了十多年的努力,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阻止皇上和李敛的亲近,不着痕迹的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甚至面对李敛的「羞辱」、「威胁」(牛继宗新年飞斧事件)都要忍气吞声,他容易吗!?
既然如今河清海晏、天下太平,那就应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朝庭理应打压武人,提高文人的地位。让那些大字也不识的武人去治理国家,他们懂吗?最后不又是靠他们文人的满腹才干!既然不需要用到武人,就应该力捧文人,将原本属于军方的军权、兵权等都统统交由文人统一打理。
康禾泰坚信自己是一心为公,为了大周的千秋万载计。
只可惜,他骗得过自己,却骗不过皇上。
康禾泰与皇上师生数十年,他了解皇上的同时,皇上又岂会不对他知之甚详。
康禾泰这人能力是有的,但眼高手低,行事莽撞,气度一般,但皇上念着旧情,和康禾泰往日的确把全副心神放在皇上身上,为皇上尽心尽力,所以才给他保和殿大学士一位。如果不是有皇上在朝堂上拉偏架,康禾泰早就被战力爆表的高拱给连人带骨吞下肚子了。
把往日温情满满的假像撕下来后,康禾泰此时正气凛然的样子让皇上一阵呕心。
「安福海,传朕旨意:保和殿大学士康禾泰、兵部尚书蒋严、监察御史孙佑…京营节度使王子腾…顺天府治中贾雨村……诽谤中伤同僚…其情恶劣,每人罚俸一年。保和殿大学士康禾泰为诸殿阁大学士之首,不能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遂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反心胸狭窄,嫉妒贤能,不能容人,着革其保和殿大学士一职,回府闭门思过,若无朕准许,闲杂人等一概不得探视。」
殿上众大臣登时脸如土色,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康禾泰更是身子一软,整个人软倒在地上。
罚俸半年对他们大部分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个个家大业大,随便一顿饭就是好几个月的俸给。他们怕的是他们今天被皇上下明旨训斥,其他朝臣自然会打听来龙去脉,继而便会知晓他们联合弹劾,甚至是诬陷李敛造反,欲要置李敛于死地一事。届时,李敛一系乃至太上皇一系定然会疯狂反扑,他们当年这么多年的官,谁的屁股也不干净,平日大家有共识的单眼看单闭就算了,要是认真查的话,他们往日私下做过的「好事」被爆,足以让他们轻则丢下官纱,重则全家发配边疆。
想通了这层,他们不由得怨恨地瞪向康禾泰。
要不是这老小子撺掇他们,他们会上赶着去搞李敛?
要不是这老小子信誓旦旦的暗示皇上对李敛不满已久,他们会惹皇上暴怒?
要不是这老小子,他们现在用得着惹上这大麻烦!?
在某种程度上来,这位皇上与他的父皇是一样的。
哪怕是太上皇都没有想过,在自家儿子豁达仁厚的性格之下,还隐藏着一个如此极端的人格。
俗语说得好,咬人的狗不…不…应该说皇上不愧是太上皇的亲儿子,子肖父。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能把他捧到天上去;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把他一棍子打死。
眼下,自觉被傻子似糊弄的皇上对康禾泰的态度由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往日在宽容的人格下,皇上对康禾泰是再包容、信任不过的了;现在偏执的人格觉醒,都就到康禾泰倒楣了。风水轮流转,这很好,很合理。
「皇上!求皇上看在…唔…唔唔……」未等康禾泰打完师生情牌,就有两个侍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团布塞进他的嘴巴里,以免他的声音令皇上不悦。
「诸位大人,请!」安福海笑吟吟的站在殿门。
大臣们亲眼见到往日最受皇上看重的康禾泰都落得如此下场,他们哪里还敢留下来,一个个战战兢兢行礼告退后,就鱼贯地退出养心殿。自己走,总较被侍卫拖着离开欺文扫地的要好。
贾雨村也是胆战心惊地告退的一员。
他一边走,一边就后悔自己为何听信了王子腾和康禾泰两人的鬼话,站出来明刀明枪跟李敛撕破了脸皮,现在面临快要丢了官纱的危机,但他个性坚忍,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在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之下,总算给他想出一条好主意,不单止李敛和太上皇一系的官员不会针对他,就连皇上也会对他尽释前嫌……
如同大军在前线打战仗的消息接二连三往京城传来,朝堂官员下马的消息也接二连三地传遍整个京城,一度抢过头条成为京城百姓口中的热话。
下马原因是什么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的总算正常,还有的原因是帷薄不修、宠妾灭妻、公公与儿媳妇爬灰、儿子在外欺男霸女等等,让老百姓平白看了一顿顿大戏。
但这些消息听过一耳就算了,可比不上大军得胜归来这件天大的事情。
天空阴霾,雪花飞舞,地上的积雪已陡增了数寸,到处都是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像这种严寒时节,京城的百姓一般都会选择窝在屋里过冬,没有特别的事儿是不会出来的。
今日却是不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不时传出大声的欢呼声,因为今天是李敛他们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