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听到杏実这么说,他还不知死活地说了句:“你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开不起玩笑啊?”
“玩笑是要被开玩笑的人也觉得好笑才算是玩笑,”杏実声色俱厉地说道,“你所谓的玩笑并没有让我觉得好笑,只觉得被冒犯到。”
云雀挑眉。
冒犯他老婆?很好,加入咬杀名单。
“哪里冒犯了?”渡边还是很坚持,“我就只是开个玩笑!”
“看来你也没有别的说辞了,”相比较渡边已经开始急了,杏実依然从容不迫,“既然你一定要用玩笑来掩盖你真实的想法,不如我来说好了。渡边君,你在嫉妒我吧?”
“你在说什么!”渡边气急败坏,“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因为我看起来很风光,”杏実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有着体面的工作,丰厚的薪水,光彩的人生。而渡边君你,作为我的小学同学,跟我同样的年纪,却在犬金组当着给组长鞠躬的小弟,吊儿郎当又不务正业,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所以你嫉妒我吧。你一定是在想,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需要编造谎言来掩盖这个事实的小学同学,还是个女人,怎么能过的比你好这么多。”
被杏実一针见血地戳中了痛点,渡边捏起拳头:“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杏実冷笑了一声,“你能找到的唯一可以攻击我的地方就只有我没有父亲这一点,但我其实根本不在乎,毕竟像渡边君这样父母双全的人,快三十岁的人了也就不过如此。你该不会……现在还在伸手要父母的养老金当生活费吧?”
见渡边一脸愤怒,杏実又佯装无辜:“哎呀,渡边君,你怎么生气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
“你这家伙——”
“杏,”感觉杏実应该发泄完了,云雀很适时地开口,并且走了过去,“怎么了?”他走到杏実身边停了下来,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告诉我。”
老公,可靠!简直帅到爆表了!
如果换作是以前,杏実大概会很淡定地告诉云雀,也没什么,她自己可以解决,毕竟从开始工作到现在,她面对过的比渡边还要难搞的人简直数不胜数。
但是现在,她看着云雀,很罕见地生出了一股委屈的情绪来。她扁扁嘴,伸手指着渡边,委屈巴巴地对云雀控诉道:“老公,他欺负我。”
说完之后,杏実就明白,什么叫仗势欺人了。
但是有什么关系,她爽到了!
老、老公?!
渡边和他那个同伴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看着杏実和云雀,一时间大脑都卡壳了。
她不是云雀的秘书吗?怎么叫他老公呢?!
云雀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地看着杏実。这还是杏実第一次跟他告这种状,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是杏実解决不了的,所以他一直很希望,她能多依靠自己,多需要自己。
现在,他作为老公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是吗?”云雀将杏実拉到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渡边,“就是他欺负你吗?”
渡边的同伴在反应过来之后已经飞速退开,拼命摆手表示:不关我的事!!!
而渡边本人,已经在云雀的目光注视下吓得腿软了:“不、不是,”他吞了吞口水,“我只是……”
“开玩笑?”云雀弯了下唇角,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但我老婆说了,她不觉得好笑,就不是玩笑。”
听到云雀这么说,杏実不由得瞳孔收缩了一下。他知道渡边刚才的说辞?也就是说,他听到了自己和渡边的对话。
……那他是不是也听到了自己刚才说的话,看到她刚才凶狠严厉的样子?
渡边的腿开始哆嗦起来,情急之下,他朝犬金组长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但犬金组长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默默地转向了一边——毕竟他也不是个魔鬼,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打的,他还是别看了。
“犬金组长,不介意吧?”
“当然不。”
看着云雀动作利落地把渡边揍得只剩进的气没有出的气,杏実觉得一阵舒爽。
虽然跟她之前想的不一样,但她老公还是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