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怎么做出来的?”莲子急忙问道。讀蕶蕶尐說網
那师傅呵呵一声笑,说道:“是我一个侄女儿,上个月从南边回来,说是在那里买回了一件衣裳,我瞧着不错,就自己试了试。”
原来如此,看来莲子想的果然没错。
“不知道是从何处带回来的?”莲子又问道。
那师傅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从湖州。”
听他如此说,莲子心中更是雀跃,果真是她的家乡。
“我就说嘛,栗子的手艺这么好,肯定不会仅限于在苍山。”出了“七彩坊”,莲子面带笑容地和苏可言说道。
虽然她自己没有刻意外传,但是只要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就算她不宣传,也定然有人会帮她宣传。
刚刚在“七彩坊”,莲子量了尺寸,选了花色,那大师傅说只要三天的时间,就能把衣裳做好。
“只是时间紧促了,要不然,我一定捎回去给栗子看看。”莲子说道。
苏可言轻笑:“还有要买的其他东西吗?”
他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莲子,感觉什么都想带回去,但是仔细想了想,又好像全都买齐了,不缺什么了。
“好了,咱们回家吧。”莲子说着话,先上了马车。
回去之后,立即将采买回来的东西装箱放好,又叫了押送的人,当日下午便走了。
而此时,刘家庄的小院里,炊烟正袅袅地飘着。
“阿嚏——”栗子又打了一个喷嚏。
“一定是莲子又在说我坏话了。”她吸了吸鼻子说道。
杨氏正在灶间里做晚饭,闻言笑道:“你们姐妹两个啊,从小就开始斗个没完,如今她走了,你还想着呢。”
栗子在一旁笑笑,说道:“谁让她总是和我斗嘴抬杠呢。”
好歹她也是她姐姐不是?
但是两人虽然从小到大皆是吵吵闹闹的,但是栗子心中一直明白,莲子不但不会说她坏话,反而会竭尽全力地维护她,不管她对还是她错。
在这一点上,两人却是难得的一致,都是一样的护短,有时候甚至还会不讲道理。
“娘,菜和肉都准备好了吗?”栗子问道。
杨氏一边用烧火棍搅了搅灶洞里的灰,一边回道:“该是过会儿就送来了,颂川一早儿就着人去了。”
还有六天,豆子就要和王颂川成亲了,到时候,往来的宾客自然是不少,不多备点菜哪里能够?
并且,这是豆子第二次出嫁,她不但不会让人看笑话,反而还要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杨氏和刘景仁之前就商量好了,等到豆子出嫁的那天,在村里摆上一天的流水席。就像栗子说的,反正他们家不愁吃不愁穿的,留着那些钱也是没用,还不如花在该花的地方。
虽说离亲事还有好几天,但是小院里,早已洋溢着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家里打扫拾掇的干干净净,进进出出忙事的人多了不少,还时不时地飘出油炸香馃子的味儿。
这番热闹的景象,有人赞叹,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跟着眼红。
“要说这景仁二哥家的二姑娘啊,可真得算是因祸得福了”,鱼塘堤岸下的桑田里,一个身形微胖的妇人一边采着桑叶,一边向身边的妇人说道。
她说完这句,又道:“谁能想到,这回了娘家的女人,还能有这般的好命?”
她说完这话,却突然被旁边的妇人小声提醒了一句:“你小点声。”
这妇人说着话,眼睛向后瞅了一眼。
那微胖的妇人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见后面正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慢慢悠悠地采着桑叶。
不是别人,正是被赶回家的刘晓暖。
自打她回家之后,李氏没少唠叨,嫌她在家里只吃饭不干活。原本拖她老娘给说门亲事的,但是一直也没有消息。直到天气暖和了之后,二房家的桑田又开始忙活了起来,她便将刘晓暖送来采桑叶,挣几个钱。
但是刘晓暖自来是懒散惯了的,哪里愿意干活?也就是每日过来慢悠悠地采上几篮子,装装样子罢了。
杨氏自然知道她每日都是如何干活的,但是毕竟一家人,她也不好跟着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微胖的妇人听得警告之后,也向后看了一眼,见她没什么反应,又压低声音向同伴说道:“这还是二房能干,人家家里富裕,想再给闺女找个什么样的女婿没有?”
王颂川只是他们家的伙计,在这些村人眼里,娶了豆子,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如今要什么没有?
妇人听她如此说,点点头,但笑不语。
但是那微胖的妇人,嘴里这么说着,却又忽然转头,看向刘晓暖笑道:“麦子啊,你瞧瞧你二妹妹如今嫁得风光,只怕用不了多少时候啊,你也能风风光光地出嫁了。”
刘晓暖听她如此说,抬起头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以为她刚才小声嘀咕的那些话她没听到?
那妇人见她这样,心中不由得来了气,扯开嗓子高声说道:“这人和人,命就是不一样,有的人就算是和离了,之后也一样能再嫁的风光。有的人可就不一样了,没那等条件,只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