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转身的刹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也止不住。讀蕶蕶尐說網
苏可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将门重新关好,之后又回到桌旁,看起了书,好像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一样。
因为苏可言即将殿试,所以这几日,莲子并没有去地里,而是在仔细地思考,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说服那些农户改种。
以前的方法,试一回失败一回,可见是不行的,看来还是要再想其他的方法。
好几日没去地里了,那边的情况,莲子自然不知道。不过事实情况,要比莲子所预料的好上一些。
那姓刘的一家人自从听了莲子的建议之后,第二日便买了种子,赶着种上了。村上有人听说了这事,有的背地里嘲笑,有的则专门上门去,一副焦急的样子,劝说他们不要听那大姐儿的话。姓刘的一家人又是将莲子帮他们治好了虫的事迹说了一遍,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们是信了莲子。
之后,受他们的影响,竟然有几户人家,也将自家棚子里的菜拔了一部分,种上了大葱大蒜等物。也有一些人,想等着莲子再来的时候,专程将她叫到自己的棚子里,先给看一看,然后再说说该怎么改种的好。
这几日,莲子一直在徐府待着没有出门,对于外面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
她想着等到苏可言殿试之后,再好好地投入进去,一定要将这些人给劝服了。
最后一天的讲学,这日徐先生讲的是殿试时应该如何表现,学子们一个个都听得十分认真,并且暗中都在猜测,明日皇帝会出什么样的问题。
次日一大早,便有朝廷派来的车驾前来,将学子们接进皇宫,之后,便是由皇帝策问,周围有许多大臣旁听。
莲子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看起来还算是平静,但是她自己却知道,实则内心里,是根本平静不下来的。
她也在猜测着,皇帝到底会策问什么题目,想一想,应该也就是关于国计民生方面的吧。她虽然对苏可言满怀信心,但是说实话,又真是十分担忧。
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苏可言这才回来。
看到他回来,莲子反而不紧张了,只是微笑着起身迎接,让他坐下休息。
“丫头啊,你就不想问问情况如何?”徐先生率先问道。
莲子闻言,笑道:“情况如何?”
徐先生今日也去旁听了,对于殿试的情况,自然是知道。
“不错,十分不错啊。”他说道。
莲子这才稍稍放下了心,虽然相信他,但是毕竟还是为他担心的。
“先生过奖了。”苏可言笑道。
徐先生摇头,又说道:“是真的不错。”
他说完,又看向莲子:“这次的策问,题目只是一个‘民’字,别看这只是一个字啊,但是真要是论起来,那可是相当有难度啊。”
莲子点头,这个她知道,前世写作文的时候。如果只给出一个字作为题目,那才是真的难呢。
“你猜可言是怎么回答的?”
莲子心中正思索着,忽然听徐先生又问道。
莲子摇头,以前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这方面的事儿,她哪里能猜得出来。
“引。”徐先生说道。
说到这个字,他似乎又回到了上午的朝堂。
“学生认为,要让民众顺从,就要先为他们的利益着想。而如何着想,也就是一个‘引’字,引导民众做对他们有利的事。”苏可言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徐先生就感觉眼前一亮,引导民众做对他们有利的事,是他们自己做,而不是朝廷替他们做,这两者,可是有极大的不同,并且这中间,又能省去很多麻烦,获得不少收益。
金座上的皇帝,身穿黑色绣金龙袍,头戴帝王冠冕,听苏可言这样说,微微地点了点头,又似乎是随意地一问:“何以‘引’?”
苏可言又说道:“引导民众做对他们有利的事,就要先把握大局,彻底明白哪些事情对民众真的有利,切不可急功近利。对民众失了责,更是对皇上失了责。”
殿上的皇帝闻言,再次点了点头,又听苏可言接着说道:“学生今日发现京郊遍植暖棚,这对于增加民众的收益,的确是有利,但是学生认为若是从长远来看,此法弊大于利。”
皇帝闻言,开始感兴趣了起来。京郊暖棚的事,算是他自己下令鼓励种植的,此时听苏可言如此说,倒想听个究竟。
并且,今日,他倒是听说,好像有的农户开始拔菜苗了。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怎么说?”他问道。
苏可言回道:“若是鼓励种植,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在种植蔬菜,那么百姓赖以生存的粮食,必定是日益减少。咱们国家粮食产量丰富,且与他国互易,如此下来,长期以往,只怕是不妥的。”
皇帝点头,要说粮食是一个国家的命脉,那可是一点也不假。如果粮食产量匮乏了,别说与他们的互易再做不下去,就算是对于国内来说,只怕都要造成混乱。
他当初只是觉的这暖棚之法新奇,且确实是能为农户增加收入,至于这方面的,还真是没有好好地考虑。没想到,今日殿试,竟然被一个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