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的时候,有人看见吗?”李淑兰问道。
喜鹊正拿了剪子,要把灯花剪一剪,闻言说道:“早上的时候只有老太太身边的玲珑姐姐,问了我一句便过去了。”
李淑兰面色一沉,问道:“你是如何回答的?”
喜鹊又道:“我就按姑娘说的,说这是放久了的药,不好了,就拿出来倒掉。”
李淑兰没有再说话,但是心里,还是觉的隐隐的不安。
次日,莲子再见到苏可言的时候,虽然他没有说昨日的事儿,但是莲子心中已然猜到了,只怕还是没有好消息。
他就是这样,总是会把所有的困难都一个人承担,等到胜利之后,再和她一起分享喜悦。
他没说,莲子也没说破,两人说了会儿话,苏可言便回去了。
之后的日子里,苏可言和苏老夫人之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僵持着,二人谁都不先做出让步。
四月份的时候,苏慕安写来信,劝说苏老夫人,如果苏可言当真是不愿意的话,那就不要逼迫他了。但是信还没看完,苏老夫人便将苏慕安骂了一通,之后又写回信继续骂。
九月就要去考试了,现在都已经是四月了,好有几个月不开始?要是一直这么闹下去,他还有什么心思去准备考试?
只是好在苏可言还算是淡定,每日照常的上学读书,并不曾因此将学业给落下了。
苏慕安写来信没几天,朝廷就发出一个惊天的但却并不惊奇的消息,皇帝驾崩了。
皇帝缠绵病榻数月,一直不见好转,这也是早晚的事儿,因此,朝堂上下,并没有人因此事而感到惊讶。并且,局势如何,早已经在几个月之前便已尘埃落定,各人对于自己今后的命运,也都差不多知晓了,如今,只等着新帝登基了。
皇帝驾崩,全国守丧,丧期之后,便是新帝登基。
三皇子几经周折,历经几番大起大落,终登帝位。他上位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抚功臣,将以前太子党的人,或是寻了个由头直接革职查办,或是明升暗降。一个月下来,朝堂上的势力,早已是焕然一新。
李墨作为被太子党诬陷的功臣,自然是重新得到了启用。新帝将李家的宅子归还,又给了赏赐无数,另外,李墨也加官进爵,官拜从一品礼部尚书。
磨难过后,李墨成为新帝的肱骨之臣,李家自然也是风光无限。
身在苍山小城的李淑兰,自从得知皇帝驾崩之后,便知道自己离开的日子不远了。但是她心中,却越发地担忧了起来。
如今这情形,虽说苏老夫人一心地想让苏可言娶她,但是奈何苏可言就是不同意。既然他不同意,那也断然没有绑了他拜堂的道理。因此,这事儿只得一直拖着。
每拖一日,李淑兰心中的忧虑便加重一分,更何况,夜长了,还会梦多呢。
父亲的消息虽然还没有传来,但是李淑兰猜测,就算再不济,也能官复原职,到时候有自己父亲这个大靠山在那里,他能不心动?
与李淑兰一样着急的,还有苏老夫人。
只要李淑兰一离开,以后只怕是没有机会了。新帝还年轻,李墨又是宠臣,只要不是他糊涂透了,今后的仕途之路,定是一路顺畅。如果真是结了这门亲事,对他们苏家,也是大有裨益的。
并且,如今好不容易李淑兰对苏可言也有感情,如果不抓住了机会,只怕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至于李墨那边,虽然没经得他的同意,但是苏家对李淑兰母女,可算是仁至义尽了,说是救命恩人都不为过。并且这事儿又是李淑兰愿意的,那么,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而苏可言却不这么想,他倒是盼着李墨赶紧来将李淑兰接走。只要她一走,祖母断了念想,只怕就不会逼着他娶她了。只是,他却不能松懈,只剩这几天了,他一定要仔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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