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不但没有什么成就感,反而觉得痛苦极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说漏了嘴,不小心宣扬出去,弄得人尽皆知?”
西门吹雪说:“你可以试试看。”
面对这样明晃晃的威胁,陆小凤哪里敢跟别人提起。
早知道会是这样,他就应该听花满楼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要深究,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陆小凤干脆把话问个清楚:“照这么说,你和玉天宝其实是兄弟?”
西门吹雪道:“他是父亲找的挡箭牌。”
陆小凤:“白衣知道这件事?”
……
……
白离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见过玉天宝了,不知道他在外面过的怎么样,有没有牵扯到那些复杂的勾心斗角中去。
早在玉天宝被人骗过后,他就换了个名字行走江湖,就算白离想打听他的下落,也要费很多功夫。
西门吹雪从外面回来时,带着满脸的不耐烦。
白离看到他的表情,笑了起来,说道:“吹雪,你,怎么了?”
西门吹雪回答了陆小凤太多问题。
他自然知道陆小凤是个怎样的人,决心在这个朋友面前坦白,固然有想要逗弄他的原因,但也深思熟虑过。
只是他没想到,陆小凤会有如此多的疑惑,而且得寸进尺,看到他的态度还不错,问的越来越多。西门吹雪只能冷下脸,把陆小凤赶走了。
“无事。”西门吹雪道。
白离见他的神情逐渐缓和,应该没有真的生陆小凤的气,没有再追问。他挂念着玉天宝,想跟西门吹雪聊一聊,但是在开口之前突然想到,按照现在的情况,西门吹雪和玉天宝是什么关系呢?
白离不由陷入了沉默。
西门吹雪道:“怎么了?”
白离说:“天宝,该,喊你什么?”
西门吹雪说:“我和他从未真正见过面,也很少听长辈提起。比陌生人熟悉些,但算不上亲近,甚至可能有仇怨。”
白离:“仇?”
西门吹雪虽然羡慕玉天宝能和长辈相处,但是并不觉得玉天宝的生活会很轻松。尤其是亲眼见到玉天宝被人抓走的时候,他就知道玉天宝的处境很危险。
玉天宝是替他挡下的灾祸。
他拿走了本该属于西门吹雪的劫难,也抢走了他的亲情。
西门吹雪知道玉天宝是无辜的,他们都是被玉罗刹摆布,只是他们的身份,已经注定对立,对彼此没有好感。
西门吹雪道:“他是你养大的孩子,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白离摸摸西门吹雪的头:“那,吹雪,能不能,帮我,看看天宝,在哪里?”
“你想让我留心玉天宝的下落?这不难,我会告诉管家,打探消息时多留意。”
白离点头:“吹雪,好乖。”
西门吹雪知道他的本意可能不是想夸奖他乖巧,只是会讲的词语不多,才会这样说。他已经逐渐接受了摩呼罗伽的夸赞,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敢对自己这样说话,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摩呼罗伽,去练剑吧。”西门吹雪道。
白离点头,与他来到后院,看着西门吹雪拿出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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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暗潮涌动,哪怕维持了表面的平衡,暗地里的勾心斗角依然不在少数。
青衣楼收到的悬赏日益增多,发到下面去的缺很少,杀手们闲下来后,为了获取更多的财富,有一些被朝廷招揽,成为王孙贵族府上的宾客,还有一些自己找事情做,再也没有回来
过。
等到一个月的期限到来,青衣来到燕北的城中和白离想见,汇报了青衣楼的情况后,问他要不要多给一些任务。
“不用。”白离直接拒绝,他拿出提前写好的纸,交到青衣手中,“照这个做。”
青衣接过来,发现上面写的很详尽,足以应对青衣楼的窘迫,但仍旧有些迟疑:“这样一来,楼内的人员损耗过半,青衣楼实力大不如从前,如果被外面的人察觉到,恐怕会招来灾祸。”
杀手们只是无情的刀,死在他们手上的亡魂,更应该去追究下达悬赏的人,但是这些杀手也逃不掉责任,结下的仇家不少,否则霍休也不会把青衣楼建的如此隐蔽
白离说:“怕、什么?有明教。”
青衣闻言,高兴地应下:“是,教主!”
他俨然将自己当成了明教的教众。
白离摇头,从悬赏令中挑出了何时的名单,交给青衣,让他拿回去,剩下的扣下来,直接放到火上烧成了灰烬。
青衣走后,西门吹雪从后面的房间里出来。
“青衣楼是一股很庞大的势力,可要论起单打独斗,里面的杀手实在弱小。”西门吹雪道。
“找点,事情做,不然,很,麻烦。”白离看向西门吹雪,“吹雪最厉害。”
西门吹雪弯了弯眼睛。
白离没打算让西门吹雪帮自己杀人。
事实上,如果他真的想杀一个人,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两人虽然常常腻在一起,实际上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