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熟练的发音没有特别的反应,仍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他说道:“我正要下楼去走一走,就不多打扰了。”
白离说:“好。”
目送花满楼离开,白离转头来到隔壁的房间,把饭分给西门吹雪大半,跟他坐在桌子旁边吃东西。
他对饮食向来没有什么要求,偏好也不算明显,吃起这种简易的食物动作非常迅速,就着白水很快吃完。
西门吹雪慢条斯理地剥鸡蛋:“刚才在外面跟谁说话?”
白离说:“不知道。”
西门吹雪道:“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少和陌生人来往。”
白离无奈地说:“我知道。吹雪、不用,担心我。我很,厉害的。”
西门吹雪沉默。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摩呼罗迦的确有很大的误解。
他总觉得摩呼罗迦单纯懵懂,像个不知世事的少年,因为摩呼罗迦耳聋,不方便与人交流,西门吹雪会包揽下所有事,体贴地照顾他。
可是他忘了,摩呼罗迦的年纪已经不小,他在险恶的沙漠中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又在中原做了很久杀手,前段时间从广东一路跑到昆仑,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若说他欠缺行走江湖的经验,简直可笑。
只是他连话都说不清楚,模样又过分精致漂亮,不自觉地让西门吹雪看低了他。
西门吹雪道:“抱歉,我忘记了。”
白离眼神柔和,摸摸他的头:“没关系。吹雪、担心我,我都知道。”
西门吹雪:“……”
什么时候,摩呼罗迦才能不再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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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一鹤怕是来不了了。”陆小凤唏嘘不已,“我真的没想到,他手上的剑,竟然是倚天剑。有那样厉害的神兵,为何还要参加珠光宝气阁的邀约?他简直是在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花满楼道:“或许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陆小凤笑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独孤一鹤这个名字根本就是假的。
他本该叫做平独鹤,乃是金鹏王朝的大将军。后来金鹏王朝没落,四大臣子带着小王子逃亡,侵吞了小王子的财富,从此隐姓埋名,在中原都闯出了一番名声。
这么多年过去,小王子的年纪已经不小,他想拿回曾经属于自己的财富,必定会让四个臣子身败名裂。要想保住名声,最好的办法是杀死所有的知情人。
“天意弄人。”陆小凤叹气,“如果独孤一鹤不会来,西门吹雪和他的叔叔岂不是要白跑一趟?”
花满楼笑道:“那西门吹雪岂不是要记恨你?往后再想请他出手相助可就不容易了。”
陆小凤抱住脑袋:“如果只有西门吹雪也就算了,可是白衣也会跟着过来。西门吹雪这么在意他的叔叔,没能达成所愿,肯定会迁怒我。我只希望他们路
上能遇到些有趣的事,不要来的太快。”
花满楼没有回答。
对西门吹雪来说,什么事情有趣?
唯有杀人。
陆小凤是个善良的人,他知道西门吹雪不会随意出手,希望坏人得到惩治,所以才会和西门吹雪成为朋友。
但是花满楼不同。
在他的心里,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爱护所有的生命,无论那人是好是坏,性命都是珍贵的。西门吹雪以杀人为美,将夺走他人性命视为生命的意义,注定了他们不会相处的很好。
许久后,花满楼轻声问道:“西门吹雪的叔叔是个怎样的人?”
陆小凤说:“他很年轻,看起来简直比西门吹雪还要年轻,一点都不像他的叔叔,更像是他的弟弟。但是他的头发是纯白的,和萧兰的发色很像,不过也有细微的区别,仔细说的话,应该是比萧兰更健康一些。”
见到萧兰以后,陆小凤陪着张无忌和萧夙去了朱武连环庄,之后他们分开,陆小凤又去了一趟花满楼那里。
那时白离不在,陆小凤只能跟花满楼独处。
他把萧兰的外貌告诉了花满楼,花满楼果真有些惊讶,显然并不知道萧兰的样貌与常人不同。
花满楼自然也能想到那种独特的模样会吸引来怎样的灾祸。
他原本以为萧兰只是因为眼睛才有如此的性格,知道了他的外貌后,多少能猜到萧兰从前的经历,对这个只相处了几日的朋友升起恻隐之心。
只是萧兰再也没有回来过,花满楼听说他与东方不败走得很近,甚至代替东方不败成了河北明教的教主,不知现在过的如何。
因为那份恻隐之心,在知道白衣同样是满头白发时,花满楼对他的恶感少了许多。
陆小凤继续说:“他的两只眼睛竟是不同的颜色,左眼如黄金般耀眼,右眼是极其深邃的蓝色,比萧兰的蓝色眼睛要艳丽很多。我去过这么多地方,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样貌的人。”
花满楼很好奇:“可惜我不能亲眼看看。”
陆小凤说:“白衣的中原话说的很差,我本以为他是西域人,西门吹雪却告诉我,他双耳失聪,听不到声音,真是太可惜了。”
江湖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