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还是现在起来?”
白离咳了几声:“不用管我。”
东方不败见他坐了起来,便拿过旁边的衣服,摸到白离的皮肤后怔了一下,试了试他的额头:“兰儿,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白离说:“没有。”
他的脸色惯常苍白,东方不败无法从中看出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思考着过会儿去叫大夫来为他诊治。
白离靠在床边:“你去处理教内的事吧。”
东方不败道:“你还病着,我哪里走得开?”
白离皱了皱眉:“我说让你去前面!”
东方不败哄道:“你别生气,现在天还早,我先服侍好你,然后再去前面,来得及的。”
白离越发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他重新躺了回来,侧过身,背对着东方不败,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东方不败叹了口气,俯身在他的侧脸落下一吻,“再睡会儿吧,我去煎药。”
白离抽离意识,回到本体那边,没有进行系统挂机,直接让萧兰的马甲陷入沉睡。
他需要从烦躁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冷静地思考他和东方不败的关系,再决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本体在练功房里盘腿静坐,暗室里温度很低,白离的心绪沉静如渊,头脑清明极了。
他安静沉思了很久,做出决定后,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切到江南那边,去拜访了一下花满楼。
花满楼身上有一种温和的气质,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忘记烦恼,心情也会好起来。
他是陆小凤的锚点,也不介意做别人的锚点。
白离过来蹭一蹭,尝试缓解一下披着萧兰马甲的不适。
冬日的小楼里盛开的花很少,只有零星几丛,花满楼正在外面晒太阳,听到脚步声后,他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准确地看向白离,微笑着打招呼:“白离。”
“我有些无聊,过来看看你。”白离说。
花满楼了解他的懒散,知道他很少有无聊的时候,此次过来大概是有什么事情。但他没有多问,仿佛白离经常会主动过来那样,表现得很平淡自然,没有任何好奇。
“正巧,我也想跟人说说话。”花满楼道。
白离坐在他的旁边,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的花丛。
花满楼没有出声,就这样安静地陪伴。
很久后,白离说:“不知道陆小凤现在在哪里。”
花满楼笑道:“大概又在什么地方喝酒,或者哪个朋友又陷入了什么案子,需要他的帮助,总之不会太平淡。”
白离想到他正在和萧夙到处跑,露出些许笑容。
不知道六大门派还会不会围观光明顶。
如果正道真的要铲除明教,只靠六大门派是不够的,大概五岳剑派会先对黑木崖发难。
陆小凤掺和到这些事里,可就有他忙的了。
白离问:“你一个人呆久了,会觉得寂寞吗?”
花满楼笑道:“我每日出了吃饭睡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春天的时候,最适合种花,有时会忙上好几日,无暇去想其他事情。若是能有些空余的时间,我便可以泡茶弹琴,听风赏雪,或者出去走一走,散散步。”
“听起来很惬意。”
“生活本就很惬意,只是我比较有这个闲心。”
花满楼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他觉得白离也有这个闲心,或许是一个人呆久了有些焦虑,需要他开解一下。
他很清楚为什么会焦虑。
闲暇的时候,难免会担心未来,人会畏惧衰老和死亡,会怕到终点时,身边无人相伴。可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不如珍惜当下。
花满楼明白一件事,只要他对今日的生活感到满足,那就不会畏惧未来的日子,因为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是,他的身体可能不再健康。
花满楼问道:“你的身体还好吗?”
白离愣了一下,他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是萧兰正处在那样的忧虑中。
白离不得不敬佩他的敏锐。
花满楼见他不答,有些关切地问:“莫非你真的身体不适?”
“我很好。”白离想了想,“是白树,前段时间生了场病。你知道的,白树是习武之人,有内力护体,他的身体一向不错,突然间就病倒了。如今他已经好全,但是我却有些唏嘘,人生无常,生老病死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既然无可奈何,不如坦然一些,放宽心。”
“多谢。”
白离可以放宽心,但是萧兰不行。
他的冷漠和在意是两个极端,没有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哪怕当着他的面死去都无所谓,他自己在意的人,便会掏心掏肺地对他好。
这些日子他对东方不败的反复磋磨,不止是让东方不败伤心难过,萧兰自己也非常痛苦。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离坐到傍晚,跟花满楼告别,离开小楼后,切回明教基地,然后回到了萧兰这边。
他动了动手指,听到东方不败阴柔的声音:“兰儿,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离头脑昏沉极了,口中干燥,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他正想应声,猛烈地咳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