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状况发生,但是他有心理预期,完全能应付得了。剩下那些得到信任的部下,会对他更加忠诚。
想想阳顶天治理的明教就知道,以大义作为共同目标的方法是可行的。
白离写:【你是个好的副教主,也是个好情人,但不适合与我太过亲密,我们应该分开了。】
玉罗刹预感到了会有这天,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哪里惹得白离不满:“为什么?”
白离摇头。
玉罗刹试探问道:“是我太粘你了?你不想如此频繁地与我亲近?”
白离依然摇头。
狗东西就剩这么一个优点了,可千万别改掉。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和玉罗刹分手,如果玉罗刹肯做个听话的下属,就算观念不一样,只要他能严格执行自己的命令,继续交往下去依然问题不大。
他明显把两人的私情带到了工作中。
他们两个太亲密了。
人类很奇怪,对陌生人礼貌尊重,对待熟悉的人却总是越线,想去掌控对方的人生。说是希望得到理解,实则是把自以为正确的思维,强加到对方身上,他们自己却往往意识不到。
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被打的人说很疼,打人的却说,我一点都没用力,怎么可能会疼。
靠语言的交流难以让玉罗刹感同身受,除非白离把他做过的一切,用同样的方法还回去,等玉罗刹意识到不对后,才能达成和解。
想想都觉得好麻烦,还是分手算了。
玉罗刹道:“我可以改。”
白离坚定地摇头。
你都意识不到,改的都是些表面的东西,实质上是不会变的。最后搞得好像为了我付出了很多似的来道德绑架,好像我有多无理取闹。
玉罗刹抱住他的腰不想放手:“摩呼罗迦!你这样让我怎么甘心?”
白离笑了笑,挣开他,拿起纸笔写道:【要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才能甘心吗?】
玉罗刹说:“你为何觉得,我们一定会发生分歧?难道就不能有一方妥协吗?”
白离:【我会不妥协。】
玉罗刹:“我……”
白离看着他:“
你也,不会。”
玉罗刹从前似乎妥协过很多次,若是仔细思考就会发现,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并未退让半分。
今天的谈话到这里就可以了,再说下去完全是没有实质内容的争执,还有可能激化矛盾,导致自己的血压升高。
白离放下纸笔,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他听不到声音,一旦转身,任由对方怎么呼喊,都与他无关了。
玉罗刹眸色沉沉,撕碎了那张写着字的纸,沉默坐在椅子上,房间里的蜡烛燃尽,陷入一片昏暗,窗边透进来些许昏暗晨光,逐渐明亮,将书房内变得清晰。
他想了很多可能惹白离生气的事。
不经准许,不可以碰他的耳朵。
在床上应该温柔些,不能故意逗弄他,每次都要弄哭后才满足他。
不可以当着其他人的面做出过分亲昵的举动,不要总是吃醋,吃醋后冲动地宣誓主权,恨不得昭告天下,少年是自己的,谁都不能触碰。
他对待女人格外宽容……对待孩子也分外有耐心……
玉天宝。
两次少年生气,都是为了玉天宝。
玉罗刹走出书房,因为外界的光线太过明亮,眼睛不适地眯了眯。
周围扫洒的仆人看到他面色冰冷,隐约带着杀意的模样,匆匆行过礼后低垂下头,不敢发出太多声响。
玉罗刹快步来到玉天宝的住处,挥退了正在给他喂饭的下人。
“爹爹!”玉天宝高兴地喊道。
他从矮凳上跳下来,小跑到玉罗刹脚下,抱住他的腿,仰起脑袋,对上父亲带着些许血色的眼睛,“爹爹你不舒服吗?”
玉罗刹一夜未睡,此时却不觉得疲惫,他把玉天宝抱起来,动作有些粗暴。
玉天宝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摸摸他的眼角:“爹爹你的眼好红。”
玉罗刹说:“别叫我爹爹。”
他抱着玉天宝转身向外走。
玉天宝呆了一下,懵懵懂懂地:“娘亲?”
玉罗刹气的呼吸都停顿了一下,他勾起一抹浅笑:“我不是你爹,我的儿子另有其人,你只不过是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
玉天宝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我在外面捡回来的,原本想着让你替吹雪去死,没想到却成了我和他之间的阻碍。吹雪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有没有你,也就不重要了。念在你替吹雪挡了这么多次灾的份上,我将真相告诉你,也好让你死的明白些。”
玉天宝心里慌慌的,紧紧抱住玉罗刹,眼眶中盈满了泪水:“爹爹,我害怕。”
“好孩子,怕什么?你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不是一直都胆子很大吗?”玉罗刹摸摸他的头,柔声说道:“这是你的命,你本该在三年前就被你亲爹掐死,取了全身的血解渴。我不会像他那般残暴,你闭上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玉罗刹的手掌下移,在玉天宝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