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用蝴蝶短刀抵挡其余人的进攻。
玉罗刹极速赶来帮忙,两人合力杀死了六七个黑衣人,剩下的几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跑,白离取出暗器射中了三人的后背,玉罗刹以轻功追赶上去,把剩下的全部杀死。
白离已经完全脱力,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玉罗刹道:“看样子是赤虹派找的杀手,抱歉,连累你了。”
这是明教和赤虹派的斗争,白离身为教主,自然应该承担,算不上是被玉罗刹连累。
但他很生气。
白离抱着玉天宝的腋窝,把他举到玉罗刹面前,玉天宝还在昏睡,脑袋歪向一边。
玉罗刹道:“只是被打晕了,过会儿就会清醒,不用担心。”
我是在担心这个吗?
白离气愤地收手,将玉天宝抱在怀里,异色瞳中满是恼怒,还有无法正常与人交流产生的委屈。
玉罗刹坐到他身边,揽住脱力的少年,让他靠着自己,也好舒服些:“你也觉得我为人冷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舍弃?”
白离点头。
“不要忘了,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若不是我,他出生不久就该死了,作为吹雪的替身活下来,是他的幸事,也是他活着的意义。”玉罗刹温言说道,“你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再为他犯险了。”
白离更生气了。
他的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几个音节,想要开口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愤愤地看着玉罗刹。
玉罗刹觉得莫名其妙,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气什么,随意地哄道:“好了,以后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不止暗杀的功夫很厉害,光明正大的比斗同样了得,方才你与七八个人交手不落下风,锋芒毕露,真是英姿飒爽。”
毕竟明尊的心法就是正面作战的。
白离刚才打的畅快,现在浑身难受,手指微微痉挛,偶尔抽动一下。
反观玉罗刹就没有这样的后遗症。
他的爆发力弱些,对敌时以缠打为主,但是耐力极强,内力消耗慢,非常适应这样的长时间作战。
玉罗刹见白离还是不太想搭理自己,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想到少年发出一声痛苦的冷哼。
“你受伤了?”玉罗刹收回手,看到掌心新鲜的血液,回顾了一下,“是救天宝时受的伤?伤的重不重,脱下衣服给我看看。”
比起白发少年,玉罗刹不常与人生死搏杀,但是他也知道,人体就是如此玄妙,有时挨了几十上百刀都不会有事,有事被人轻轻一碰就有可能丧命。
白离抱紧玉天宝,朝他摇头。
“这个时候就别耍小性子了,快让我看看。”玉罗刹不顾他的反对,拿出匕首,划破他后背的衣服,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
少年来是穿着干净的白袍,与人打斗时早就染上了血,玉罗刹一直以为他身上都是别人的血,没想到也有不少是自己的。
“伤口很长,但不算深,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流的血太多,再不止血,你怕是会昏过去。”玉罗刹检查完伤处说道,“脑袋晕不晕?”
白离点头。
“身体不舒服也不吭声,若不是我碰了一下,你打算一直这么忍着吗?”玉罗刹回想起摩呼罗迦过去的经历,哪怕再重的伤,都无人帮他处理伤口,只能默默独自忍受。
或许是没人教过他如何求助。
玉罗刹去车厢里拿出药酒和换洗的衣服,用匕首把衣服划烂,擦干净伤处,涂上药酒。整个过程中少年都很平静,只是偶尔会发出可爱的哼唧声,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维持着冷漠的神情,显然并不清楚,身体已经背叛了他。
“好了。”
玉罗刹给他包好伤口,拿来新的外袍,这是他自己的备用衣物,对刚刚成年体型纤细的摩呼罗迦来说可能会大一些,不过总比光裸着上身要好。
他将水囊递给白离,白离拿过来喝了几口,再大的火气也散去了。
白离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生气。
玉天宝陪了他三年,再怎么说都是被他看着长大的,他们相处的时间,远远超过了玉罗刹跟自己亲儿子的相处时间。
等两个孩子长大之后,玉天宝会把他当成敬爱的父亲,西门吹雪都不一定还记得有这个爹。
他对玉天宝弃如敝履,也没有照顾好西门吹雪。
白离已经可以预见,几十年后,无论哪个儿子都不会和玉罗刹亲近。
明教的救兵姗姗来迟。
原来的马车已经不能用了,白离上了新的马车,靠在窗边闭目养神。
玉天宝在他旁边睡着,一直没有醒。
玉罗刹让人搜寻地上的尸体,看刺客身上能否找到物品证实他们的身份,顺便打扫战场,掩埋掉这里的血迹。
做好收尾工作,玉罗刹回到车厢里。
白离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他穿着不合身的外袍,白发略微有些凌乱,双目轻合,白色的睫毛翘长,如同冰晶一般。
玉罗刹握住了他的手。
少年平时的体温会稍微高一些,这点倒是也跟猫似的。此时受了伤,温度变得与常人相差不大。
“幸好没有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