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下了车,一身酒气的回到租住的房子,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跪在马桶边上吐,刚才在都来顺,为了照顾好赵总,他替对方挡下十几杯,其中啤的白的都有,喝的他胃里面火辣辣的,脑袋更是像要炸裂开一样。
吐了十几分钟,连酒带肉,顿时感觉舒服了一些,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进了卧室,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连衣服也没来得及脱,脸也没洗,牙也没刷,他被折腾的实在没力气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蒋鹏,灌我三杯,我先给你记着,等你以后出错,看我怎么跟赵总说。”
“于大民,不好好敬酒,总盯着赵总的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明天就让赵总安排你去下面的村子除草,累死你丫的。”
“还有陈猛,周胡杰,邵智先……”
王翰不断的回想着今天喝酒的场面,把一个个灌酒的人,全都记在了心上,今天说来好险,如果不是他拼了命的替赵总挡酒,赵总一定会被那些混混灌醉的,到时候再发生点儿什么事,他这个内应难辞其咎,还不直接被董事长打入冷宫?
不过一想到自己挡酒时,赵总脸上流露出的感激笑容,王翰的心里就跟开花了似的,那个美呀,经过这欢迎宴,虽然过程有些小崎岖,但结果却是好的,自己用挡酒的方式表明了忠心,相信以后在赵总的手底下,一定能够得到重要,更好的发挥自己特长,为赵总,为董事长,为……
“咔嚓!”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正在幻想未来的王翰吓的浑身一激灵,刚才还犹如死人一样的她,现在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声音就发生在他的家里。
他租的是一套两室一厅,当他来到另外一间卧室时,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碎玻璃,还有一块不足拳头大的石头,石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跟路边遇到的,有时还会用脚踢两下的那些普通石头一样。
“谁,谁扔的?”
酒壮怂人胆。
王翰借着酒劲儿来到窗边,一边望着外面,一边大声的叫喊,一双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誓要将罪魁祸首好看的样子。
东山这小县城不比省城那样的大城市,老旧的小区别说保安了,连路灯都没有,只能透过附近一家小卖部的灯光看到路上的情况,可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一两只野猫野狗路过,但这石头显然不是这些小动物扔的,除非他们成精了。
“别躲了,我都看见你了,赶紧上来道歉,要不然别怪我报警。”王翰冲着楼下漆黑一片的地方喊道,他并没有看到有人,只不过是在吓唬人而已,毕竟,光照的地方没人,那人只能藏在光照不到的地方,总不能说,这石头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难道是蒋鹏和周胡杰他们的恶作剧?
是不是不满他之前在酒桌上替赵总挡酒,破坏了他们占赵总便宜的机会,于是等他回到家后,扔石头砸窗来报复他?
嗯,极有可能!
要知道那些人以前都是各村的地痞呀,偷鸡摸狗什么缺德事没干过,相比之下,砸玻璃已经算轻的了。
王翰正这样想着,突然感觉夜空中传来一阵风,呼的一声,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啪!”
王翰转头一看,正是刚才自己准备休息的那间卧室。
还来?
他赶紧跑了过去,屋子里面的情形跟另一间屋子一样,都是一地的碎玻璃片,床上有,被子上也有,而这次的罪魁祸首‘石头’就在他的脚边。
“什么情况?”
王翰站在原地,望着破碎的窗户,酒劲儿有点儿醒了,第一次被砸,他猜测是蒋鹏他们的恶作剧,可是第二次被砸,他就趴在窗边,就算楼下黑,如果有人扔东西,他会看不见?这里可是五楼,你好好瞄准,不使个大劲儿,能把石头扔上来吗?更何况还砸的这么准吗?
可问题是,人呢?
他记得自己趴在窗台上,感觉石头不是从下面飞上来的,而是从前面,对,就是从前面飞过来的。
五楼的前面,难道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可是小区这么多户,为什么石头偏偏往他家掉呢?就算是站在楼底下瞄准了扔,也没这么准的。
王翰来不及多想,赶紧把屋子里面的灯关闭,这样至少不会被人当成靶子。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窗边,一面往楼下望,一边观察着正前方,对面同样是几栋老旧的住宅楼,有几户亮着灯,难道是从对面某一家扔过来的?
可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对面的人,对方干嘛朝着他租的屋子扔石头呢?再说,少说十几米的距离,能扔过来吗?他不仅捡起一块石头掂量了一下,很沉,应该扔不过去。
“啪!”
隔壁屋的玻璃又被砸碎了。
“啪!”
身边的窗玻璃也被砸碎了,王翰本来想躲的,但是由于喝的太多,脚下的步子有点儿飘,再加上头脑反应迟钝,当他准备蹲下来躲在墙后面的时候,已经晚了,碎玻璃溅了他一身,甚至还划伤了他的手臂。
嘶!
王翰痛的龇牙咧嘴,这绝对已经超出了恶作剧的行为,这是……报复,是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