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华盛顿特区的某个居民区,某个居民房。
……不如更正一下,某个居民房的地下室。
“……哇哦。”
Harry在咳嗽数声,并从一堆被他打碎的杂物中站起来时,他听到了一个青年惊叹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他茫然地抬起头,在眼镜被摔碎的情况下模糊看着面前的人……好吧,他实在是看不清楚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但是他可以听到对方在说话。
对方用一种‘天上掉下了个大礼包’的惊叹语气说:“嗨,下午好?你是从飞机上掉下来了吗?或者你只是迷路了?”
“……”Harry很想大喊我不知道,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开口就顺着对方的思路来了,“额,抱歉,我……我觉得我应该是,走错了路?”
这时天花板上传来砰砰砰的走路声,一个女人的高声大喊让Harry手足无措:“Peter——你又干了什么事儿?你就不能消停哪怕一秒?”
“哦,我妈来了,”那个青年语速很快地说,随即Harry就觉得自己在眨眼间被迅速抱起来,然后塞进了一个满是衣服的衣橱里,那速度几乎让Harry觉得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断片儿,“你先待一会儿好吗?一会儿我们再聊,我妈妈不是很能接受这种情况,你知道的,更年期的女人总是很暴躁……”
“这个……”
“嘘,她来了!”那个人用一种‘嘘躲猫猫开始了’的语气对Harry说,然后用力一把关上了衣橱。
——不是,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介于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一点?
Harry出神地想着。
而衣橱外,青年和一个中年女人——也就是他妈妈——正在对话。
“你又干了什么——为什么这里一团糟?”
“哦,只是我刚才试图跑跑天花板掉下来了而已——妈,你不是要出门吗?快去吧,这儿我会收拾好的。”
女人明显不信青年轻描淡写的说辞。
“记住我一直以来叮嘱你的——虽然你也并没有听进去过。”
“不要出去而已,我做得到。”青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我刚刚真的只是在无聊地跑天花板,妈妈。”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自己无法再从这儿子口中得到更多实话,便抛下一句:“晚饭的话你叫外卖解决吧,钱我留在桌子上了。”然后便踏着有节奏的步子出去了。
Harry觉得有点奇怪——不要出去?一直以来嘱咐的就是不要出去?为什么不要出去?
等窗外响起车子发动并离开后,Harry才被青年从一堆衣服和一个狭小空间里解放出来,那青年像是抱着一个新买的洋娃娃一样,用手夹在他的两只胳膊下,把他抱了下来,并轻轻放在了沙发上,他似乎喜欢语速很快地说话,快速地问了他一系列例如‘你有受伤吗’‘想喝点可乐吗’‘你需要点暖和衣服吗’种种并没有等到回答,就自顾自地行动起来的问题。
他快速地检查了Harry胳膊和腿,像个医生一样拨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找出一件大衣把他裹起来,然后又倒了一杯可乐给他,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Harry的对面,一脸期盼地等着他回答。
而这一切都几乎是在几秒间完成的,Harry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挪出衣橱,手里就被塞了一杯可乐,身上也裹了一件大衣,他压根没办法跟上青年的思路,只好在青年问完以后,眨眨眼问他:“额……我很抱歉?可以再问一次吗?”
…………
“所以说你是一个魔法师。”自我介绍叫Peter的银发青年用一种‘天呐天上真的掉馅饼了’的语气赞叹道,“你上课出了点岔子,于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摔下扫帚的一瞬间被传送到这里了?”
“……额,总的来说,是的,你真会总结。”Harry裹紧了大衣,出于巫师法律的一些条文,他决定不去纠正Peter概念里巫师和魔法师的区别。
其实这件事情很奇怪——因为如果说,他在危急时刻使用了Kurt的能力(十字架一直在他脖子上挂着呢),那是绝对到不了这里的,因为Kurt说了,他一次移动只有两到三公里的距离,而且不在他视野内的地方,他一般是没办法移动过去的。
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在从学校的天空上传送到这里的这个过程中,他的衣服都湿透了,还诡异地透着一点点咸腥味儿,就好像他在海里泡过了一样,他自己拨开湿漉漉的刘海,呼了几口气,有点愧疚地说,“我的能力很不稳定……所以,额,很抱歉把你这里弄得一团糟。”
他想抽出自己的魔杖,结果等他一摸口袋,才想起来因为他觉得飞行课很容易把魔杖弄丢,就把那玩意放到寝室去了。
还好Harry·Xavier从来都对修复东西非常拿手。
“……哇哦。”
Peter今天第二次发出了惊叹声,“这真是太神奇了——你怎么办到的?”
只见好似时间倒流一样,破碎的东西例如电视机,天花板的一小块木料,被砸断的易碎品,还有被压碎的唱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