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闻言,抬眸往上看去,只见天花板上密密麻麻,都是寻常人看不到的血色小脚印,犹如小孩在天花板上奔跑玩闹了留下的足迹。
活人自然是不可能在天花板上奔跑的,这些脚印只可能闹宅的厉鬼留下的。
“确实,厉鬼一般只会缠上害他丧命的人。不过,这应该不属于一般情况,如果我没猜错,这只厉鬼应当是受人驱使的。”
“你是说——是有人驱使厉鬼害我?”徐仪敏迟疑着开口问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应该暂时没有害你性命的意思,不过也没带任何好意。”杨纪清从天花板上收回视线,偏头看向徐仪敏,“你最近有跟什么人起过冲突,或者跟人产生过什么矛盾吗?”
徐仪敏沉默着思索片刻后,回道,“我最近确实跟人有过矛盾。先进来,我再跟你们细说吧。”
徐仪敏说着,领着人往客厅走。
一进客厅,杨纪清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极为眼熟男人。
一身时尚的打扮,一头亚麻色的微卷中分发型,还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不是试图勾搭任朝澜一夜情的崔臻书是谁?
“噗咳咳咳咳——”刚喝了一口水的崔臻书,一抬眸,就看到昨晚发誓以后要绕着走的两位煞神,顿时一口茶水呛进气管,咳得险些背过气去。
“崔先生,见着我们这么激动?”杨纪清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看着崔臻书,态度跟友善没有半分关系。
在今天的玄术交流会会场,他没见着崔臻书,不过隔了一天没见到这人,他对这人的不爽却是不减反增——觊觎任朝澜,还害他被任朝澜误会吃醋,看着就很讨打。
崔臻书对上杨纪清的目光,只觉得腿间一寒,下意识地双腿并拢,将呛咳憋了下去。
“你们认识啊!”徐仪敏意外道。
徐仪敏并不知道杨纪清和崔臻书之间的恩怨情仇,诧异了一瞬后,便有些歉意地跟杨纪清他们解释道,“是我的疏忽。崔先生是我电视台的朋友介绍来的,我这两天工作忙得头昏脑涨的,把这事给忘记了。崔先生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刚想打电话跟阿静说,结果后脚你们就到了。”
“没事,我们接委托没那么讲究,并不介意与同行一起行事。”杨纪清对徐仪敏说完,又看向崔臻书,“相信崔先生应该也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崔臻书僵着脸,口是心非地说道。
他平时是不介意跟同行一起接下委托的,甚至还挺喜欢这么干的,因为当自己解决问题后,同行或佩服或不爽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享受。
但是,当这同行具体到杨纪清和任朝澜时,他就很介意了——他感觉这两个煞神随时都会迫害他,跟他们一起行事他心里慌啊!
可是,眼下他也不能张口说介意。
杨纪清他们都表示不介意了,他要表示介意,那不摆谱摆到这两尊煞神头上去了吗?煞神头上摆谱,他能敢吗?
杨纪清和任朝澜在徐仪敏的招呼下落座,崔臻书默默撤到最角落的矮凳上,努力降低存在感。
徐仪敏给杨纪清他们倒了茶,挨着刘静坐在杨纪清对面,才开始仔细说起最近与她起矛盾的人。
“一年前,我丈夫因病过世。他给我留下的遗物中,有一枚高古玉雕的古董玉佩。”徐仪敏徐徐说道,“大概在一个多月前,我手上有那么一枚高古玉玉佩的事,被我丈夫的同事无意间传了出去。之后,便有好几个古玉收藏家和古董拍卖行的找上我,想要买下我手上的那枚高古玉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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