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仗着乌镇地方小,任由你这样胡作非为。”她父亲还未到不惑之年,这谢爷眼瞧着比她父亲还大,他的干爹竟然还是林相的门生,林相真是什么学生都收啊。
她对着衙役说,“把他抓起来,不管他干爹是做什么的,从此以后他干爹没他这个干儿子了。”
谢爷愤怒地哈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
林绿萼从袖袋里拿出金灿灿的宫牌晃了晃,朗声说:“我是贵妃身边伺候的檀欣姑姑,如今贵妃染病,在小翠山上的京郊别院居住,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今日我下山来为贵妃采买,竟遇到这种荒唐事。待我回禀贵妃后,贵妃会对皇上说什么,会对林相说什么,谢爷,你自己好好掂量吧!”
谢爷哆嗦着从石墩子上滑下来,两条膝盖一下就软了,“谢某有眼不识泰山……”
“还愣着干什么,不把他们抓走?”林绿萼背脊挺得老直,一副威严做派,呵斥衙役,“他过往犯了什么罪,最好查个清楚,待贵妃日后问起来,可不希望再听到他为非作歹的传闻。”
衙役们第一次见到宫里出来的,还是伺候贵妃的宫人,对她格外尊敬地行礼,然后将浩浩荡荡的谢爷一行人全数抓走。
街边灯坊的掌柜和伙计趴在窗边看热闹,掌柜接连鼓掌,又冲出来还了林绿萼几锭银子,“贵客,你为乌镇除一恶,我对你真是五体投地,刮目相看。方才多收了你一些银子,还给你。”说完他笑着跑开了。
林绿萼回头寻找那两个舞女,却不见她们的身影,许是斗殴的时候,她们怕被谢爷的人抓走,趁机逃跑了。哎,她有些叹息,好不容易替云水寻到姐姐们,都怪他,这时候竟然跑去喝酒。
她拉开帏帽的薄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