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或者说是凌晨。
我还没睡,因为我还有最后一场期中考试。
前后左右四个摄像头架在我身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监控着我防止我作弊。
我把手搭在键盘上,敲两个单词删一个神游天外全靠本能来写卷子。
我老爸这个点还在外面加班夜巡。
这一次的阿卡姆囚犯越狱目的显然不是在于越狱。
我老爸检查了阿卡姆里面的监狱,门锁没有被破坏,当天值班的狱警被替换了身份,进来的不是原来的人,而是被关在阿卡姆里面各种犯罪团伙头目的手下。
这些人为这一次的越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有人联合了阿卡姆里面的囚犯,组织策划了这一场越狱。
他们更像是想引起哥谭的骚乱,方便浑水摸鱼做点什么事情。
把水搅浑了之后,再想做点什么,动作就没与那么明显了。
这是我非常熟悉的一种手法。
经常和这些罪犯打交道的蝙蝠侠应该也非常熟悉这种手法。
罪犯们仿佛能够无师自通,自然而然地就能指挥着手底下的人在他们准备搞事情之前在特定的地点搞一些不大不小,但是又刚好能让管辖区里的义警超英忙起来的事。
比如这次兴师动众但是有没有像往常一样危害性那么大的越狱。
我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的狡兔在讲他的计划的时候非常嚣张地说:“我当时声东击西,在所有人都忙于奔波的时候布置好了我的陷阱。哥谭有所谓的世界第一第二的侦探又怎么样?他们看出来我背后另有目的也没有那个精力马上去管,等他们发现我真正的目的,呵。”
这个梦到底是个什么还没有确定,但是我总觉得这些梦里出现的东西都有暗示。
想起了我在梦里被沉海的经历,我打了个寒颤,抖掉了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次的阿卡姆大型越狱说不定和狡兔那个傻逼有关系,我一天不把他抓住,我都觉得还有人在背后盯着我——噢,现在确实是有人从我背后的摄像头里盯着我。
监考老师辛苦了。
脑子里过了一遍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我回过神来,检查了一下我还差一篇作文就写好了的卷子。
非常好,下笔如有神!
我毫不谦虚地在心里夸了一下自己,花了十五分钟完成了最后的作文。
交卷——关闭所有摄像头——给手机开机。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我就被手机里疯狂弹出来的消息提示吓到了。
划掉所有的垃圾消息,我点开了看上去有一点点重要的手机短信收信箱。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信息就是手机欠费停机的通知短信。
我摸了摸下巴,想了起来我上个月忘记交话费了。
然后往下滑,是好几个未接来电的短信通知。
这个年头,谁还打电话啊。
再往下翻就是垃圾短信了。
我退出了收信箱,给我的手机卡充了一百块的话费。
给我打了这么多个未接来电的人一定是又紧急事件要找我,我决定给他回个电话。
但是还没等我拨打出去,这个号码就再次打了过来。
接听之后,我礼貌地说了句你好。
然后对面沉默了片刻,我从电话里听到了他们喜极而泣的声音:“老大!打通了打通了!”
这个对面快乐到破音的声音在快乐玩的下一秒就瞬间严肃了起来。
“黑蛇。”对面的声音低沉诡异,像是开了变声器,“你还记得荔枝吗?”
荔枝,我当然记得。
不管是能吃的那个还是不能吃的那个,我都记得。
我没有说话,对面那边也好像不需要我说话,他们停顿一会之后自顾自地往下说。
“半个小时,来到哥谭湾废弃港口的仓库里,准时的话说不定有奖励哦?”说完他们发出了一阵“桀桀桀”的怪笑,听起来就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我拿着手机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写了个便签贴在了桌子上。
凌晨这个时间,该夜巡的人在夜巡,不也夜巡地在做后勤,地面上的韦恩庄园就是一座空宅。
我换了身衣服光明正大地往门口走去,拿起了挂在雨伞架上的刀,还对着监控打了个招呼。裸露在外的监控设备动了动,我在监控后的不知道是哪位的注视下顺走了我老爸的机车离开了韦恩庄园。
——
哥谭湾我知道在哪里,废弃港口我也知道在哪,但是仓库是哪个仓库?
面对着哥谭湾废弃港口里的十来个仓库,我迷茫了。
开着机车的我以缓慢的速度绕了这些仓库一圈,最终还是没有搞明白他们说的仓库是哪个。
我的机车引擎声挺响的,他们听到声音会出来接我吗?
又开着车绕了一圈的我最终决定打个电话。
然而——“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是什么鬼啊?
怕我从电话里钻出来吗?
现在有三个选项:第一,一个个仓库敲门找过去;第二,气沉丹田,吼一句“来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