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摆着的请君入瓮。
“老爸。”我捡起了地上的一张报纸给他看。
报纸严重泛黄,新闻的头版是我看到的那个老妇人的照片,标题上写着【玛丽·肖,来自雷万斯费尔小镇的优秀腹语者】一整个版块都是玛丽·肖的新闻,上面不知道被谁用红色的笔写上了我听那个木偶念过的恐怖童谣。
“‘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则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尖叫是死亡条件吗?”我老爸对着报纸若有所思。
“我们要进去看吗?”我问老爸。
“不进去我们也没有其他的路走。”他环顾四周,示意我看向身后的路。
白茫茫的一片,不是那种起雾的白,而是那种画中有一块地方被人用橡皮擦擦去了的那种突兀的空白。
“看来我们没得选了。”我叹气。
“走吧。”我老爸率先踏出了前进的步伐。
小木船是那种非常小的,感觉只能坐一个人上去,多坐一个就会翻船的那种小木船。我老爸先上的船,他在小木船的一阵摇摇晃晃里稳定了下来,然后给我留出了一个上船的位置。
“真的不会翻吗?我觉得它的吃水线有点危险。”我犹犹豫豫不敢上船。
我老爸身高一米八八,一身肌肉,这种体型,不用问就知道他的体重绝对不会轻到哪里去,我也有百来斤,这艘小木船真的能够承受得住吗?
“船翻了的话,我带你游过去。”我老爸无奈地向我保证。
“那好吧。”我慢慢地在空位上落脚。
小木船非常坚强的支撑住了我们两个人的体重,摇摇晃晃地带着我们过了河。
在脚从船上离开,踏上了大剧院的地板上的那一刻起,周围的环境突然发生了变化,整个大剧院瞬间活了过来,破败的环境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外墙和环境,穿着礼服的人们走进大剧院的门口,打扮成大型木偶的人在门口检票,热闹的场景把我们重新带回来那个还没有荒废的大剧院里。
老爸和我的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礼服,他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票。
“玛丽·肖与比利?”我念出了票上的剧目名称,“它想请我们看腹语表演?”
扮成木偶的检票员来到了我们前面,他胸前的名牌上写的是【木偶比利】。
“先生小姐,请出示您的票据。”检票员对我们说。
我老爸和我对视了一眼,我递出了手中的票据。
检票员撕下了副券,把票根还给了我们:“祝两位观剧愉快。”
“进去吧。”我老爸说。
我们就这样踏进了玛丽·肖的老巢。
剧院里的灯光很亮,进来看腹语表演的有大人也有小孩,多数是一家几口一起来看的,我们的桌位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是非常好的观看位置。
腹语表演开始的时候观众席的所有灯光都暗了下来,只剩下了舞台上的灯光。
玛丽·肖带着木偶出来表演,现场的观众随着表演的内容情绪跌宕起伏,时不时一起笑出声,我和我老爸两个人抱臂观察着现场,在这群人里面就像是鸡群里的丹顶鹤,格外突出。
“而且我觉得她怀里的那个木偶,有点丑。”我小小声地向我老爸吐槽。
然后全场寂静,所有人的脑袋都转了过来,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
坐我前面的那个兄弟脑袋甚至转了整整一百八十度。
我抓着我老爸的手臂,我感觉到了我老爸手臂上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开玩笑,开玩笑哈。”我讪笑,“很可爱,我乱说的,不丑。”
硬着头皮夸完之后,他们——不,应该说它们,它们的脑袋缓缓地转了回去,我松了一口气。
……丑还不许别人说。
我在心里默默嘀咕。
不过这个突发情况之后,让我们确定了整个剧场都是玛丽·肖的木偶。
我们被包围了。
我老爸拍了拍我,让我伸出手。
【不要轻举妄动。】他在我的手心里写下这几个单词。
我点了点头,悄悄地往我老爸那边的座位上靠了靠。
节目还在表演,一个属于小朋友的稚嫩的声音响彻这个剧场:“她根本不是用腹语表演,我看到她的喉咙动了!”
全场哗然。
玛丽·肖在上面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镇定了下来,用木偶开了个玩笑把这件事情带了过去,小男孩的家长也捂住了他的嘴巴。
“然后,有一天,那个男孩他失踪了。”舞台上,玛丽·肖手中的木偶比利说道。
“他们认为是我杀了那个男孩。”玛丽·肖接着说。
“咦?为什么他们这样认为?是因为他质疑了你的腹语吗?”木偶比利问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割掉我的舌头说是要为那个孩子报仇。”玛丽·肖说,“他们把我沉进河里说我罪有应得,我的罪状是什么?”
“是你优秀的孩子们,是你优秀的腹语。”木偶比利又说。
“他们把我的孩子们丢进火里,我听到我的孩子们在哭泣,他们在尖叫,他们在喊:‘妈妈妈妈,你在哪?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