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周的每个课程的第一节课都是用来干什么的?
除了极少数课程以外,大多数老师都会用第一节课来介绍自己、开设课程的讲课内容、考试方式和课程要求。
课程怎么样考勤,平时有什么作业,期末成绩是考试还是写论文等等。
抢课的时候,每一节老师要求少的通识选修课都非常抢手,大家都喜欢分高事少的课程,我当然也不例外。
上一个课间是空出来吃晚饭的超长大课间,并不饿得我在房间睡了一个小时,然后在无数个闹钟锲而不舍的提醒下起床穿衣服准备到客厅上课——按我老妈的要求。
准备上的这节课就是通识选修课,课程名字叫《生物养殖技术的实践与理论》,是在学校开设了很久的一门课程。
在彻底定下课表之前,我找了很多个学过这门课的学长学姐们打听过,确保它的“分高事少”。
[论文结课,只有第一节课和最后一节课考勤,老师很温柔给的平时分也高。]修过这个课的学长学姐都是这么说的,让我放心选。
“同学们好,我是这门课程的任课老师,我叫许秋,叫我许老师或者秋老师都可以。很高兴能够在课堂里见到大家,遗憾的是因故没法上线下课程……”
学长学姐说得没错,老师确实是个非常温柔。
“我出生于1979年,本科专业学的是生物工程,就读于四洲农学院,硕博考的都是本校本专业,在生物上面死磕了大半辈子。当初出于好奇去研读了养殖技术很厉害的李先生写的《生物养殖技术的实践与理论》,也就是我们手上拿的这一本教材……”
她在走常规第一节课介绍授课内容。
我在睡眠不足的困顿中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地听着老师介绍——在年长的老师温和的嗓音中打瞌睡总是最安心的。
在我真的即将要把头磕下去之前,我的余光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黑影。
……啊,是达米安和他的狗狗提图斯。
五分钟前提图斯自己叼着牵引绳进了客厅直奔二楼,聪明的提图斯每天都准时带着自己的牵引绳去找达米安起床锻炼。
提图斯以让人看不太清的速度叼着自己的牵引绳跑出门口——也就是我刚刚余光瞥到的那一抹黑影,而达米安以不输提图斯的速度,飞快地从窗上翻了过去追上了提图斯……?
为什么达米安门不走要翻窗???
我不理解,阿尔弗雷德应该也不理解。
拿着小喷壶刚刚浇完花回来的阿尔弗雷德用搭在手臂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他刚刚得到了达米安一个声音刚落下人就已经不在眼前了的早安问候。
“我想,走门应该是个好习惯,好狗狗提图斯就做得很棒。”
此时达米安已经和提图斯跑远了,我觉得他应该没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话。
“早上好阿福爷爷~”我乖巧问好。
“早上好露易丝小姐。”阿尔弗雷德问:“您早上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阿福爷爷,我上完课就会房间睡觉。”我说。
阿尔弗雷德把手上的喷壶换成了园艺剪,去小花园修剪灌木了,我喝了口水,注意力回到课堂。
“接下来是这节课上的课堂要求以及课堂作业。”老师清了清嗓子,“首先想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今年的课程我想要让你们用一种新的方式来完成作业,正好配合新的上课方式,十分完美,教导处也同意了我的上课方案。”
“这个学期的作业:从鹅苗开始养成一只大鹅并记录它的成长。”老师笑眯眯地说。
我:???
老师刚刚说了什么???
作业是养什么?鹅?
我思考了一下我因为太困而产生幻听听错老师说得话的可能性有多大,然后打开了线上课程的聊天室。
此时的聊天室里一片安静,只有几分钟前刚上课的时候发的零零散散几个“老师好”,我打了个问号上去。
这个问号像是突然打破了什么屏障一样,消息突然疯狂地刷屏,一大堆问号占领了整个聊天室,新消息的数量多到这个聊天室甚至开始卡了起来。
老师停顿了一会,像是在给时间我们反应一样,差不多过了有几分钟,聊天室里的新消息不再刷新那么快后,老师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和教导处商量了很久,我们课程的名字叫《生物养殖技术的实践与理论》,可是我教了这么多年,居然只有理论没有实践。”
“所以这次线上上课,大家都在家,难得有场地可以做一下实践。我想为我的课程正名一下,它是生物养殖技术的实践与理论,不是生物养殖技术的理论。也希望这次大家的结课论文不要再给我交什么《养殖一颗野草》、《一朵花的生命周期》这种论文题目了。”老师在摄像头前苦口婆心,我在电脑屏幕前呆若木鸡。
手机里的聊天软件消息疯狂嘀嘀嘀,我不用看都知道是我舍友——和我一样也选了这节养鹅课的舍友。
二十多条消息,全是图片,[黄豆流汗]和[你没事吧]换着来。
我还没来得及回她,耳机里已经出现了我熟悉的舍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