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平等院上场时就回到休息室了。一个人站在外面太显眼了一些,而且他也不觉得近距离观看平等院的比赛是什么好事。
他早就预料到平等院会爆发的。
为了胜利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大概能理解,平等院前辈的心情。”幸村走到他身边,语气放的很轻。
仁王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从幸村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野心。
但还是有区别的吧?
幸村对胜利的执着,一大半来源于对网球本身的喜爱。而平等院……
仁王想,他去问平等院,平等院会说吗?会讲故事吗?那一定是以“很久很久以前”开头的故事,并且荡气回肠,叫人心神荡漾。
最后一个球砸在场地上。
比分停留在6-0.
完全的胜利,和几乎疯魔的平等院凤凰。
瑞士队的阵营鸦雀无声,日本队也是。
他们谁都没想到比赛会是这样的结果——不,他们相信平等院会赢,但没想到是这样大比分的胜出。
三船教练从休息区最后一排的椅子上站起来。
他咕噜咕噜灌了两口酒,大吼一声,把所有陷入震惊的日本队的队员们都喊醒了:“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列队!”
“啊,是!”
于是迟来的兴奋席卷了整个日本队的休息区。
他们强压着兴奋做完了赛后礼仪,走到赛场边就打算按照惯例丢一丢比赛胜利的工程。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平等院。然而……
“嗯?!”平等院手里还拿着球拍,瞪了一眼围过来的其他人。
不管是国中生还是高中生都瞬间停住了:总觉得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样,再往前一步就会被撕碎啊。
那还有谁呢?
三船教练?
不不不,高中生们快速地摇头:三船教练就不了不了,谁知道还会突然出现什么呢!狮子,地雷,这种东西都能凭空出现,他们可不想再冒险了!
那……越前?
“越前!你居然?!”不远处观众席上传来这样的声音。
还在场内的国家队的队员们定睛一看,越前龙马已经被第一排的眼熟的清秀少女抱住了——隔着一个被砸碎了一半所以没什么阻拦作用的墙壁。
于是群情激奋。
“越前!你居然偷偷谈恋爱!”
越前焦头烂额:“我……”
他想说他没有。
但龙崎抱得他太紧了,他又不太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说些会让女孩子难过的话。
而樱乃激动后才反应过来,瞬间红着脸松开了越前:“龙马同学……”
越前轻咳了一声:“MADA MADA DANE.”
隔了一排的桃城恨铁不成钢:“越前!这种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话!”
眼看着越前龙马和他可能的小女友(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吗)面对面都有些脸红,前辈们都认为他们应该心地善良地给这一对小少年一些空间。
但仪式怎么办?
把人丢上天的仪式……仁王呢?!
“仁王不见了?”
迹部轻哼一声抱住了胳膊,而幸村微笑着摊了摊手:“他刚才从那边出去了。”
“诶?!”
“大概是去找柳生了吧?”幸村信口开河,“毕竟他们是搭档。”
丸井和真田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而柳则含笑移开了视线表示“你说你的我信不信是我的事”。然而立海大众人的微表情其他人读不懂,因此大家都把幸村的话当真了。
“黑部教练!斋藤教练!”他们去找下一个猎物了。
而仁王呢?
仁王在平等院接过代表世界第一的奖杯时,隐约感觉到了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他迅速下了决定,平等院退回队伍,而大家都还没开始兴奋起来时和幸村打了个招呼。
“我有些不舒服,出去透透气。”他说。
幸村见他脸色确实不太好,就皱起眉:“你没事吧?”
“不,大概是里面空气不太好。”仁王说,“刚才体力消耗的有点大,不是大事。”
他找了人迹罕至的通道,在即将迈出一扇看似年久失修的小门时停住了脚步。
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从被他认为是意识空间的地方。
那只隐约还躺在那里的大白狐狸站了起来,都懂了全身,分明毛也没掉,但就像是换了一身更鲜亮的毛一样。
而仁王的妖力不受控地从那里流出来,一路又通过心脏直达大脑,又顺着血液循环沉到脚底,再回到丹田的位置。
……发生了什么?!
仁王咬紧牙关。
不难受,甚至可以说是舒服的,被力量充盈的感觉。
而他能感觉到,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头顶不受控支起了耳朵,尾巴也从身后伸了出来。
差一点他就要直接变成刚才出现在球场上的狐妖了。
但力量还在增长着,找不到源头,但也感觉不到危险,是平稳上涨的。
这耳朵和尾巴多久才能收回去?
要等到力量不再上涨?
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