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理。”
他当然也还记着自己换位赛时一瘸一拐去医务室的场景。他如果知道急救,在赛场边自己处理一下再去医务室,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了。他其实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但狼狈成那个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尴尬的。
种岛也不意外。
他勾起唇:“明天有君岛的比赛,你说不定会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嘁。”远野皱起眉,“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他们在通往酒店背后的室外网球场的通道口分别了。远野要去酒店里医疗队所在的房间,只是出来帮忙掠个阵顺便买些用的差不多的绷带和药品的,而种岛纯粹是不想回房间。
他的室友每天雷打不动四点起床挥刀,晚上八点到十点也要练习两个小时,再冥想半个小时。
种岛睡眠不差,不至于被挥刀的空气声惊醒,他室友也不出声。但一个人站在旁边练剑道,怎么可能不受影响?特别是晚上,他就算躺在床上玩游戏都容易被刀光吸引注意力,没办法只好迟一些回去了。
他顺着走到往室外网球场的方向走,果然听到了击球声。
每天晚上都会有代表队的人出来练习的。
高中生刚刚和教练斗智斗勇,那这会儿在室外网球场练习的大概就是国中生了,还是明天要出场的。
种岛踱步过去,果然看到了白石。
他看着这个被称为“完美”的少年的每一个击球,突然起了兴趣。
在种岛给白石画星星,讲述所谓的五边理论的时候,完成了一个大工程的高中生们都三三两两回去了。
毛利经历过了“爬墙”和“半空中跳跃进通风口”,兴奋得手还有些抖。后怕当然是有的,但被他压下去了。而走在他旁边的越知也给了他很多的安全感。
而注意到他的兴奋,越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明天还有比赛。”
“我知道。”毛利深呼吸了两次。他在房间门口停住了,深呼吸了两次:“我去一会儿健身房吧,不然晚上睡不着。”
不是准备练习网球,越知就没有陪他,只说那他先去洗澡。
而毛利一个人往健身房的方向走。
他在走廊的拐角遇到了柳。
一瞬间,他的血就冷下来了。
要打招呼吗?
好歹队友一场,不打招呼不太好吧。
可是该怎么打招呼?
他和三巨头的交集真的不多,柳给他的训练单他也基本没完成过,幸村生病以后他也就去探过两三次病,该递交的退社申请也还是按时递交了,反而是一条他们还延迟了一段时间帮了些忙。
毛利越想越心虚。
但他和柳越走越近了,不打招呼也不像话。
而且,比起后辈和自己擦肩而过不打招呼来的尴尬,还不如他自己先打招呼……
“柳……”他抬起手,对上柳投过来的视线(可是明明闭着眼睛他为什么能感觉到凌厉的视线呢!)又有些局促,只好把手放到自己后脑勺,手指就绕上了发丝,“柳,幸村的身体还好吗?”
说完他就想给自己一个头锤。
问什么不好,说幸村的身体?
你难道不知道幸村在这些后辈那里的地位吗?
柳抽了抽嘴角:“承蒙关心,幸村的身体没事。”
“哦,那就好。”毛利松了口气,“我一直很担心他呢。”
柳眉头跳了跳,忍不住哼了一声:“担心?前辈也没怎么来探过病吧。”
毛利一时语塞。
“或者,前辈你的关心,就只是嘴上说说?”柳微睁开眼睛。
毛利有些慌张。
他睁大眼睛就显得无辜又无害,柳之前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又觉得有些讽刺。他和这个前辈同在正选位置也有两年多,从国一下半学期转学开始,一直在正选位置上的前辈,从来就没有遵守过他们三巨头的规则。考虑到幸村“以下克上”的事例,他也觉得这样的距离未尝不好,在来到训练营前也一直是理解的。
可是……
“前辈你,果然没有把我们当成同伴吧。”柳道。
他的语气很淡,内容却像是锤子一样一下一下敲的毛利心口疼:“前辈和我们在一起一点都不开心对吧?就算是在立海大成为正选,也不是我们的同伴。幸村不在意这一点,甚至想更努力地让前辈融入我们,但是……”
“我不想这样。”
“立海大的正选八个人,我们是同伴,也是家人。”他看着毛利,“而前辈你,继续做陌生人也无所谓。”
他说完转身直接走了。
毛利愣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
不知何时出现的越知站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
“月光桑,我……”毛利仰起头,有些急。
越知咽下一声叹息,推了推毛利的肩膀:“你不是要去健身房吗?去吧,我陪你。”
他们走远了以后,走廊的尽头的门才打开了。
仁王探出头来左右看看。
平等院在房间里:“你做什么?”
“没事。”仁王又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他两步走到床边,扑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