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群恶劣的家伙。”最没立场说这种话的远野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来。
一军的自说自话,放在这个场合里,违和感徒然而生。
他们是有说这种话的立场的,毕竟满打满算他们的“巡回交流赛”也就一个月,这还是包括了路上的时间。一个月?一个月里二军的实力就能赶上来吗?那也太小看他们,也浪费了所谓的和世界各国选手交流的大好机会了。
但是——
“哼,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鬼冷冷地瞥了一眼远野。
“这次,说不定正与对手的援军苦战呢。”德川道。
平等院睁开了眼睛。他能感觉到某个白发小子的灵力和精神力,不过强度不大距离也不近,感觉起来不像是在认真打比赛。这反而让他有些烦躁,总觉得就离开了训练营一个月,某些事情就脱离了掌控。
他抱着胳膊:“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知道些什么?”
但他心里清楚,鬼知道的绝对不可能有他多。后山的黑外套军团的伎俩也是他更清楚(他是真去过后山,而鬼才是一直都在训练营里“娇生惯养”的那个),白毛小子的底细也是。以那个白毛小子的实力……
不,那个白毛小子难道是张扬的性格吗?
一定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呢?
在训练营的一角,柳站在了场边,对着穿着黑外套的过去的搭档说着什么。而另一个角落里,仁王终于从观众席上站起来了。
他翻身从后排跃到前排,又踩着椅子直接从上而下跨到第一排。
“仁王?”姑且和他一起做过集体训练的高中生前辈们疑惑地看着他。
他们看到仁王手心里闪过了什么光,但仔细一看又什么都不存在。
这是……
“仁王君,适可而止吧。”柳生在场内淡淡道。
海堂一头雾水之间,他们身上的同调的光芒突然褪去了。
“生气啦?”仁王语气轻佻道。
柳生轻哼一声:“我如果为了这种事就和你生气,那我早就要气死了。”
“puri~”
仁王往前弓起身趴在第一排前的扶手上。他看着场内,比了个手枪的姿势,对准的是高中生的双胞胎。
“biu~”他做了个口型,却没有出声。
然后迅速地,双胞胎身上的同调,突然消失了。
嗯?发生了什么?
“仁·王·君!”柳生一字一顿地道,“你最好快点回去。”
“给你加油不好吗?把比赛看完嘛。”仁王说。
柳生抬手推了推眼镜:“很快就会结束了。”
海堂:突然觉得我好多余。
曾经做过“互换身份”这种事的柳生和海堂,最基本的默契是存在的,而他们也确实对彼此的绝招有一定了解。后山的训练让他们整体五维都上浮了不止一个百分点。
都是同调,比实力?
或者都没有同调,比实力?
当双胞胎被强制性解除同调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真正习惯了用同调解决问题的,到底是谁?
最后仁王还是和柳生一起回去的,虽然柳生冷着脸一点儿也不想理仁王。
“我又没做什么。”仁王无辜道。
柳生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绝对不能和这个人计较。他做过的离谱的事还少吗?难道欺诈师作乱还要给别人一个警告?
他不说话。
海堂跟在他俩后面。他其实非常想问仁王前辈到底做了什么,因为他也觉得仁王前辈没做什么。但他和柳生前辈的同调也来的莫名其妙的,对面的同调也消失的莫名其妙的,而柳生前辈还难得这么生气,所以仁王前辈一定是做了什么。那到底做了什么呢?
海堂要被自己绕口令一样的疑问绕进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嘶了一声,又感受了一下这两个前辈之间微妙的气氛。
双打之间的吵架吗?不,但也不像是吵架。
回忆起自家大石前辈和菊丸前辈的一二三事,就算闹了别扭别人一旦介入也立马一致对外……哦,他还是别掺和进去了。
就算看起来关系不好,可这也是能同调的别人学校的双打一啊。
“嘶……”海堂再一次觉得自己非常多余。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黑外套组的其他人,还混杂着一些白外套和高中生。
有些还整整齐齐(比如外套都还披着头发丝都还是原来的造型的幸村),有的却破破烂烂(比如流了血还一身是土的桦地和河村)。
看起来和杂牌军一样。
但这群“杂牌军”出现在中央球场边缘时,依然收到了场内所有人的注目礼。
“饶了我吧。”大曲叹了口气。
而平等院淡淡的抬眼看了一眼队伍,想那个白发小子……嗯?不是黑外套为什么要混在队伍里?
“看来比赛结果,翻盘了。”他不带情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