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和丸井的比赛结束的很快。
丸井确实在试图解决自己的弱点——体能不足, 网前技巧远胜过后场控场,攻击远胜于防守。
一个网球选手可以有擅长的部分, 但不能有短板。他可以在五维平均的基础上有那么一两个强项,却不能让弱点过于明显。
而他的强项,在幸村面前,就变成弱项了。
6-0,很直接。
幸村没有用精神力的招数, 他纯粹是用网球技巧掌控的这场比赛。
“确实完全恢复了。”柳用释然的语气道, “幸村一直说自己没事, 但他到假期开始之前一直每周去医院复查。但从他现在的五维来看, 他确实是在关东大赛开始之前就痊愈了。”
那当然。
仁王心情复杂。
他可花了好多功夫呢。
虽然给幸村的种子到底有什么作用他还是没弄太明白,但白狐狸的态度他还是能辨别的。而为此他还签了莫名其妙的契约, 打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比赛。
他到现在没太明白白狐狸为什么非要让他参加暗黑武道大会。
当然收获也是有的, 比如和他的队友们因并肩作战而培养出的友谊(说真的, 日吉就算了, 观月和他在此之前可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的关系,更别提每次必用网球砸他脸的平等院), 比如作为队长承担责任过后对“责任心”和“担当”的领悟, 又比如他对自己实力的更准确的评估,和对灵力运用的更进一步的感悟。
而附带的,他也知道了他妈妈确实不是一般人, 而他也可能不是一般人这件事。
不是一般人就不是一般人, 就算是妖怪……
啧, 等他真的长出耳朵和尾巴, 只能用四条腿走路时再考虑这种问题。
“剩你的比赛了,柳。”仁王说。
柳合上了笔记本。他好整以暇地拿起了自己的球拍:“比赛结束后留一会儿,在社办开个会。”
“……为什么又开会?!”仁王啧了一声。
柳生“假惺惺”安慰他:“为了解决问题而开会,是很正常的事。众口难调。”
“学生会会长先生,是在解释自己每次学生会例会都会训练迟到的原因吗?”
柳和桑原的比赛结束后,幸村集合了所有部员,发表了“这次正选选拔赛已经结束,没有进入正选的不要灰心,全国大赛正式开始之前会有三次的集体训练,除去正选和正选后备役(也是八人)外可以不参加,正选和正选后备役若有事需请假。全国大赛的观赛以自愿为主,如果想要参与(当观众和啦啦队),在20号之前向柳报名。现在大家可以解散继续过暑假了”这样的讲话。
解散后,有决策权的四个人,又聚集在了小会议室。
这次的议题是全国大赛阵容的初步安排。
全国大赛在一周后,连续四天,中途没有休息。东京距离神奈川近,比赛的时间也不算太早,他们完全可以每天乘坐大巴来回。
而全国大赛的赛程安排已经定下了,抽签会是在仁王去参加暗黑武道大会时结束的,幸村和柳去的抽签会,作为种子选手第一轮轮空,而整个半区需要注意的对手也只有狮子乐(还是橘和千岁转学后的狮子乐),倒是下半区的竞争激烈,青学,冰帝,四天宝寺,都在下半区。
“山吹在上半区。”柳总结道,“除此之外,都是关西的学校了。”
“挑衅柳生的六里丘在上半区。”仁王道。
“六里丘吗?”柳玩味地道,“他们的一个经理,上次冒充迹部的后援团,企图混进冰帝。”
“不可能成功的。”真田道。
“确实,迹部能把网球部和网球啦啦队的几百个人记得一清二楚。”幸村挑了挑眉,“那女孩居然能走到迹部面前?”
“故意的。迹部当时心情不太好。他大概想看看‘间谍’要做什么。”
“然后呢?”仁王趴在桌子上听得津津有味。
柳顿了顿:“迹部骂人了。”
“‘母猫’?”
“你知道?”
“不是都传遍了么。《网球周刊》还特意发了一篇文章,评论说迹部这样的富家子弟涉足日本中学网球界,到底是不是对日本中学网球界的一种腐蚀。”
“《网球周刊》。”幸村轻笑着,神态里带了一点不屑,“这种杂志,除了专业版面外,其他内容当故事看看就行。”
“说起来,柳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清楚?”仁王问。
柳很轻地勾了勾唇:“我当时在现场。这就是关东大赛第一轮,冰帝和青学的比赛结束后发生的事。”
“刚和手冢打完的迹部……么?”
闲话到此为止。上半区的比赛阵容,至少说明他们在半决赛之前不会遇到重量级的对手。
而上半区需要注意的学校,除了狮子乐,还有其他吗?
“名古屋星德。”柳站起来,贴了两张资料在白板上,“他们今年换了全留学生阵容。我弄到了关西大赛的录像,他们的球风很野。”
“关西的球风一向很野。也正是因为他们球风很野,才一度压着关东的学校。到现在为止,全国大赛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