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这两个字的体会都变得很淡。
他在梦里感受过失败的感觉,但那也还是隔了一层。他为了这个梦也努力训练了,但自己也知道,还是差那么一点。到底差在哪里呢?
现在仁王明白了。
有些事是不触底不会懂的。
但不懂才是好事,站在高处的人,不应该往低处走。
他又想起了平等院。想起了输掉比赛时不甘心的感觉。但那没有那么深刻,因为他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自己会输给平等院了。
输给以为会赢的对手,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呢?
永远不要体会到才好。
单打三平局,单打二是不二的胜利。三胜一平,日本队已经赢了。但单打一还是要打。
单打一,又是谁出场呢?
电子屏上先是出现了幸村的名字。
然后停顿了几分钟后,在观众疑惑的议论声中,电子屏又暗了。重新亮起来时日本队的出场人员名字已经换成了越前龙马。
“……怎么回事?”丸井收敛了笑意。
仁王点开了震动的手机。
他看了一眼刚刚收到的信息,把手机屏幕放到丸井眼前:“幸村自己去和教练要求的换人。”
“什么嘛,这可是单打一。”
“你知道,他一向不喜欢目中无人的对手。”仁王耸了耸肩这么说。
两代人的恩怨,与“武士”越前南次郎的传说。这场含有许多场外因素的单打一,戳到了不少对网球半知半解的观众的“情怀”。
他们狂热地鼓掌,为两代人的传承与延续。
这应该是很感动的比赛,仁王却心无波澜。
他想,越前龙马吗?
这个孩子的进步速度,能达到怎样的程度呢?
和美国队的比赛结束后,距离全国大赛就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了。
按照往年的惯例,立海大的网球部该去箱根集训的。这时候再安排集训,时间有些赶了,却不至于来不及。而青年选拔的收获也可以在队内集训里进一步消化。
仁王请了假。
他还是同样的说辞。
“我有家庭旅行,走不开。”
“既然是家族活动,那是应该的。”真田信以为真,“时间和箱根集训完全重合吗?”
仁王算了算暗黑武道大会的邀请函上的时间。
如果一直到决赛,那么确实是覆盖了全部的集训时间,但如果半途就回来……不,白狐狸会让他半途淘汰吗?
仁王对白狐狸还是有一种盲目的信心的。
说是自信也可以。
“但我能赶上全国大赛开始前十天的正选选拔赛。”他说。
真田哼了一声:“赶不回来就当做弃权处理。”
“赶不回来也没关系啊。”幸村笑着道,“之前仁王不是替我打过一次正选选拔赛吗?这次正好……”
“不不不,不用了,我会赶得回来的。”仁王赶忙摆手。他可无法想象幸村替他打比赛的场景,真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很快,预计的暗黑武道大会的时间就到了。
仁王很早就查过了暗黑武道大会的资料。这并不是秘密,不仅仅是本丸,在妖怪那儿也很出名,是妖怪和人类中间点的比赛,处于灰色地带。
纸质资料上冰冷的文字已经说明了这个比赛的残酷了,但仁王看着死亡的妖怪和人类的描述,反而没办法升起恐惧之心。
他切实地明白,妖怪并不可怕。
或者说,他切实地明白,生命确实很脆弱。
网球可以解决这个吗?
可以。
他现在可以很确切地给出这个答案了。
因为……
仁王闭上眼。
他想起了在自己球拍下消失的妖怪。
那些连D级妖怪都算不上的,不会说人话的妖怪,一个网球就能够解决了。
但是……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网球袋。他犹豫了半晌还是背上了。
他是不会打开的。比赛用的网球,不是用来当做凶器的。真正的凶器,是灵力。可网球能够给他安全感。就算做了太多的心理准备,也猜到了一部分白狐狸一定要他参加这个比赛的目的,他也还是……
“要不是看在你也是‘仁王雅治’的份上……”他自语着,走出了家门。
白狐狸照旧在家门口拐角的地方等他。
仁王数次邀请他回家吃饭,但始终没成功过。几次下来也习惯了。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的队友。”
“你猜?”白狐狸甩着尾巴。
仁王哼了一声:“我是可以猜,猜对了有奖励吗?”
“这难道是什么大型竞猜活动么?”白狐狸笑了两声,“小孩子才会要求要奖励。”
“我是小孩子啊。”仁王伸出手,“我今年十四,未成年,变声期还没结束,也还在长高。”
白狐狸:“……”
“你先猜。”它说。
“我记得暗黑武道大会一组要五个人。”仁王看了白狐狸一眼,“你会加入队伍的,为了控制事态发展。加上我,和平等院前辈。这就三个人了。”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