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踩着猫步走在围墙上, 认为自己依然高贵冷艳。
“你像吃奶的小孩一样对妈妈哭诉了吗?”他压低嗓音时嘲讽的味道格外浓,“还是被妈妈抓到在被子里偷偷地哭?”
仁王走在路上抱怨道:“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会哭?我做了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全·部。”白狐狸冷冷道。
仁王体谅他的低气压, 毕竟如果换位思考自己也会很崩溃, 而这只白狐狸从某种角度来说就是自己不是吗?
“黑暗武道大会的邀请函寄到家里了。”仁王说,“被妈妈看到了。”
“……puri.”
“她发了好大的火呢, 把我骂了一顿。”仁王侧过头,眼睛里写着“这都是你的错啊”, “她说让那个不回家还不愿意叫她妈的崽子回家吃饭然后好好谈谈。”
白狐狸:“……”
“我吓了一跳呢, 还以为你是我哥哥什么的……别笑。”仁王啧了一声, “可能我表现得太明显了,她又把我骂了一顿,说别抱怨了你以后会长成那个样子的。这当然可以有其他解释比如你是我哥或者你是我爸。但我的爸平时工作已经很忙了还是不臆想他的凄惨婚姻生活了。而且说你是未来的我, 反而更可信不是吗?”
白狐狸:“……她说什么你就信吗?”
“为什么不呢?”
白狐狸肚子藏了一大段一大段的吐槽,但他其实明白为什么仁王会是这种表现, 而且他觉得他的“母亲大人”也肯定做了什么。就像是他为了让这小子“听话”地接受种子而下的那些暗示一样。
但是拆自己孩子的台有意思吗?
好吧, 严格来说他也不是他的孩子毕竟隔了那么几十个世界但……
算了,一个理由就够解释了。
就算他的“母亲大人”献祭了修为化作人类转世数载, 灵魂里也还是那个逍遥了几千年的大妖怪。
妖怪的力量来源于灵魂, 又直接作用于血肉。
旁边这个小鬼,拥有着他的“母亲大人”人类转世的血脉传承,又拥有着古老的想要拥有力量的他的“母亲大人”的直系后裔的执念。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母亲大人”想要做什么这小鬼还有办法反抗吗?
白狐狸完全忘了其实他口中的大妖怪基本什么也没做,就只是抱怨了一下自己孩子的不听话。
他照旧在仁王宅外的第一个拐角处停下了脚步。
仁王侧过头:“你不回家吃饭吗?”
“不了。”白狐狸说。
他还没有到一定要和“母亲大人”见面的时候——事实上已经见过了, 所以不想见第二次。况且面前的这个小子的成长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既然收到了邀请函, 就知道这个比赛是组队参加的。我需要给你找到足够多的队友。”白狐狸说。
仁王歪了歪头, 笑起来:“你是不敢回家吗?”
“……闭嘴。”
“离家出走是会被惩罚没错,但妈妈一直很温柔啊。”
白狐狸:“……总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也做好心理准备。”
“我……”
“还有几个月。你先好好期末考试,准备集训吧。”白狐狸甩了甩尾巴。
仁王想起邀请函上的日期:“不会和全国大赛重叠吗?”
“不,今年的全国大赛会因为暴雨推迟的。两次。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参加比赛。”白狐狸说完跳进了树枝的阴影里。
仁王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有些遗憾地吐出一口气。
还是不能养狐狸啊……
说实话他两天前被母亲骂了一顿时整个人都是懵的。并不是完全的惊讶,而是一种恍然和安心感。从小到大,他的妈妈就对他有种古怪的宠溺感。就连姐姐和弟弟偶尔都会开玩笑说这难道是长男的特权吗。
也能感觉到,他的母亲或许并不是普通人。不管是一些在礼仪上古怪的坚持,还是分明温柔却让他感觉到畏惧的气场。特别是在他渐渐了解灵力,对灵力的运用更深入了以后,那种莫名的压制感变得更明显了。
还有……
仁王摸了摸自己脖子里佩戴的御守。
怎么看也和时之政府的御守一模一样啊。
不管是外貌,还是给人的感觉。
他也是会给刀子们买御守的人,有了疑心再对比,就很明显了。
不过为什么白狐狸那么怕人的样子?
他妈妈就算是骂人,也很温柔的啊。
还是说,回到过去真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以至于白狐狸都不敢面对家长?或者是长大成人以后自然而然的隔阂?
仁王满脑门子官司,一半出于恶趣味一半出于好奇心。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知道白狐狸是真的不会出现了,才带着遗憾回了家。
关东大赛结束没多久,柳曾经在会议上提过的“集训”就正式对立海大发了邀请函,正选全员都在邀请名单上。
“这上面说明了这次集训不仅仅是为了和美国西海岸青年队的比赛,还有其他评估。”柳说,“带队教练已经定了,除了冰帝的榊教练,青学的龙崎教练以外,还有几个日本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