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这一晚直接风卷残云干了两大碗饭。

而明梣向来胃口不佳,只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筷子。

她并没有急着离开,只沉默地看着晏漾安大快朵颐的模样。也不知道晏漾安最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现在这么一瞧,倒是有些像好几天都没吃过饭的人似的。

吃得两腮鼓鼓,像只拼命往嘴里塞东西的小仓鼠,完全没有记忆中矜贵的模样。

约莫最近是真的吃了苦头。

心里本该继续觉得畅快,但明梣反倒觉得自己已经生不出什么喜意。

静静看了片刻,索性起身去了院子。

行李箱还放在院子中央,两个箱子都大摇大摆地敞开着,粉色的行李箱已经空了,天蓝色的却还装着不少沾满污泥的东西。

她拿了个篮子,先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而后再拖着箱子到井边,拿起刷子开始耐心刷洗。

很快,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只是才刚把箱子刷干净,屋子里就响起碗摔破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突兀。

“……”

心里道了句果然,她轻轻舒出一口气,把箱子放在墙角靠着,这才擦净手,慢条斯理地往里走去。

刚进去,就见晏漾安蹲在地上捡碎片。

看着那鲜嫩的手指就要挨上锋利的瓷片,她眉心一跳,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要开口,但已经来不及,只听一声惊呼,晏漾安的食指已然往外冒着刺眼的血珠。

明梣只得加快脚步,表情不太好,冷着脸把人拉起来:“你傻吗?”

碗摔破了扫干净就行了,偏偏拿手去捡,是嫌自己的手太嫩了?

“你才傻!”晏漾安本就疼得厉害,她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这也罢了,她都没缓过来呢,就被明梣说了一嘴,自然不乐意。憋了一整天,到底没能憋住,用了些力把手抽回来,她瞪过去,“碗摔了我赔给你就是了!”

明梣冷冷看她几秒,对方也不示弱,捂着手指狠狠瞪她,像只气炸了的河豚。深吸一口气,明梣先败下阵来,不搭理她,转身去拿医药箱。

“坐着。”回头见晏漾安还犯犟似的杵着,明梣啪的一下把医药箱放在桌上。

动静挺大,晏漾安吓得一个激灵,这会儿看着脸色沉沉的明梣,倒是真的有些后怕了。又不愿意露怯,脸色不太好看地坐着。

幸好伤口不算深,很快血就被止住。

客厅重新安静下来,静静看着对方冷着脸给自己消毒,又耐心贴创口贴的动作,晏漾安冷静下来,幽幽叹息一声。

感觉到对方的视线看过来,她脸色不太好地想了下如今的处境,便朝对方扯了扯嘴角,像是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还在耍脾气:“谢谢姐姐。”

态度转换得实在太快,明梣想忽视都难。

目光定在晏漾安疼得冒汗的脑门上,没有揭穿她。想了想,又从箱子里拿出跌打酒,叫住准备起身的晏漾安:“坐好,我看看你的脚。”

一听这个,晏漾安忙乖乖坐好。

片刻后又有些不放心:“你会弄这个?”

明梣却没答她,晏漾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身前蹲下,而后带着凉意的手握住她的脚腕。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晏漾安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要往后缩,脚腕却被明梣牢牢箍着。

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察觉到她的动作,明梣在这时抬头,漆黑的眼睛盯着她,语气有些凶:“别动。”

“你……”

晏漾安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闭了嘴。她移开视线,盯着自己被明梣捏着的脚腕,见那儿的红肿明显,又有些后怕。

该不会骨折了吧?

微凉的手指在她红肿处摁了摁。

“唔!”她没准备好,猝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摁,疼得低吟一声。忍不住瞪过去,“你轻一点儿。”

“轻不了。”

可惜,眼前的漂亮女人面冷心还狠,不仅动作没有轻一些,还握住她的脚腕扭了扭,不顾她的呼痛,语气毫无起伏:

“忍着。”

这也太不近人情了!

“还是说你连这点痛都经不住?怕了?”说着,明梣抬头。

晏漾安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气血瞬间上涌,她再次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呢?姐姐你也太小瞧我了,就这点疼我还是能忍受的。”

“不怕就好。”

明梣点头,又重新低下了头。

涉及到面子问题,晏漾安哽着一口气决心让明梣对自己刮目相看。于是咬紧牙关,任明梣拿臭熏熏的药酒往她脚上搓。

疼是真疼。

她能感觉到明梣没有收半点力,就那样重重地搓在她红肿的地方。

咬牙憋了半晌,碍于面子,不肯在明梣面前又落泪,只得憋到眼眶通红,眼泪打转,又愣是没能掉下来。

等明梣结束,她果然没吭一声,总算把自己的自尊心保住。可脚腕已经红得不成样,一副惨遭□□的惨样。晏漾安小心翼翼地吸着凉气:“好了?”

话出口才惊觉有些哽咽,她赶紧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你擦的什么药,也太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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