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娇自从开学以来,就再也没有找过她了,林梦以为她知道,就没跟她说闻娇转学的事。
因为相比于H市,B市经济更发达,机遇与挑战更多,作为H市一大巨头,闻家自然不会固守成规,只等着吃老本。
所以在寒假的时候,闻家举家搬迁,就剩下一些产业在H市里,连带着闻娇也一起走了。
等到孟稚知道这件事,已经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肖远骞跟她说的。
“哟,这不是咱们的年段第三吗?怎么?闻娇她走的时候没跟你说吗?我倒以为你对她有多重要呢,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半道上,他拦住了她,那股得意劲,还真是欠揍。
上学期期末,还真如孟稚所猜测的那样,他摔骨裂了,所以连期末考都没有去考,要不是因为他家有钱,估计早被开除了。
而这次他之所以好心跟她说这件事,也只是为了看她笑话罢了。
孟稚听到声音,瞥了他一眼,看他像个傻子,问道,“说完了?”
“说完了就赶紧让路”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磨磨唧唧,幼稚得像小学生似的。
遥想到当初在下雨天时候觉得他冷酷,孟稚只觉得当初的自己脑袋有问题。
对面,肖远骞仔细看了她一眼,见她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有点不死心问道,“你当真就一点也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孟稚反问道,眼中不解,闻娇要走是她的事,说与不说都是她的选择,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肖远骞有些沉默了。
强果然还是她强,是他见识浅薄了。
孟稚莫名其妙地看了面前人一眼,总感觉这个人奇奇怪怪的,怕自己被他传染变傻,见到肖远骞让开了位置,懒得跟他废话,面不斜视直接走了。
接下来她能避开就避开他,即使避不开,见到了也当做没有看到他,反正两个人也没多熟。
时间一点点过去。
周三下午,奥赛班开课,八班同学看着她光明正大地走出教室,有些羡慕,哪怕她还是要上课。
因为孟稚不认识在哪里,在很早之前,班主任就跟李斯伯说过,让他到时候把她一起带过去。
虽然是一个班上的,但是两个人压根就不熟,一个本来就比较内向,一个比较孤僻,整条路下来,沉默得让人只觉得尴尬。
最后李斯伯受不了了,终于忍住了社恐,朝身旁的人问道,“你是怎么考得满分的?很厉害”声音结巴,甚至有点小声。
孟稚瞧见他憋红了脸,默了默,针对他的夸赞,道了句,“谢谢。”
能让一个社恐开口说话,可真是为难了他。
到达奥赛班的时候,孟稚大致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些信息。
比如他们上课的速度的很快,几乎不会给你多余的时间思考,课上,一般来说都是让你做题。现场出,现场做。
对于一天都没有上过奥赛班的人来说,适应这里着实是一件难事,尤其是除了孟稚,其他人都是老成员了。
他们刚进到教室,一群人就望了过来,除了普通班的同学,状元班的人几乎对孟稚都有点印象。
郁雪儿身为年段第四名也在里面,看到她,闪过讨厌神色。
八班班主任因为孟稚,特地把状元班的名额给抢走了一个,传得人尽皆知,而不巧的是,那个被挤出名额之外的人正是她的好朋友,火上浇油下,郁雪儿自然是更不喜欢孟稚了。
她的目光并不明显,所以孟稚没有发觉。
一进教室,她扫了一圈,就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一个教室里二十五张桌子,坐二十个人绰绰有余,完全不需要两个人挤一个位置。
与此同时,李斯伯也跟她分开了,在他坐下后没多久就有一个普通班同学来找他,两个人显然是老熟人。
其实孟稚找的位子并不是没有讲究,她听李斯伯说过状元班的这些人性格比较高傲,不怎么看得起普通班的同学,加上几个班级一点都不熟悉,所以奥赛班整体来说分为两个派别。
一个是状元班,他们的人坐左边两组,另一个是普通班,他们的人坐右边两组位子,两者各听各的课,互不干扰。
而孟稚挑的位子就是普通班的位子,只不过她坐得比较靠前,谁让她矮,不坐前一点,就看不见了。
这时候,教室里大概只有十来个人,还有十个左右的同学还没到。
一直到铃声快响起的时候,他们才掐着点,陆陆续续从门口走了进来,卓道樾也在其中。
而身为这次指导他们的老师,吴渭河从外面就感受到了里面那股沉默甚至有些压抑的气氛,摇了摇头,就有些纳闷了。
明明是一个年段的同学,有些还是一个班级的,但是一群人居然一点同学爱都没有,把对方当成竞争对手看待,每次他看了后既欣慰,又遗憾。
欣慰什么?欣慰一群人对奥赛的认真。
遗憾什么,遗憾他们大好的校园时光就这么浪费了,只知道读书,连同学感情都懒得培养。
走进教室后,他没着急着上课,而是扫了一眼台
下那一群人,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第一排位置的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