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陋习根深蒂固,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的农村依然还存在,谢宁就非常讨厌。
到了这个时代,谢宁成了坐在这里的人,看着自己的母亲骄傲的表情,谢宁无比的难过,而且这种难过还不能诉诸于众,也不能有任何表情不对,因为大家都是高兴的,包括自己的母亲,也是高兴的。
在物质条件还没有达到一定的高度的时候,追求精神,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合时宜,谢宁伤感的想到此处。
谢宁原本以为,家里人给自己办酒席,就是简单的为了炫耀,结果才发现重头戏在后面,怪不得没有邀请其他姓的人呢。
吃完饭之后,谢氏一族的成年男子都聚集在堂屋当中,谢宁的伯爷爷谢象贤开口道:“咱们家,当年啊,就士先老大人一位老人家在这边,老启祖母(1)}过得艰难,”
“那些年啊!战乱,讨饭都没有讨的地方,刘家给了咱们一口饭吃,虽然老启祖母为刘家养儿教子,辛苦操劳,但是终归是矮了他们刘家一层,欠了刘家,遇到事情都要让着,一方面是他们家对我们有嗯,另外一方面,是咱家没人。”
谢象贤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这些年,咱们家人少,家里没钱,也没有出什么人才,就连地也是新朝之后才有的,因为咱们地少不富裕,所以轮排里正的时候,咱们谢氏一族就只能轮到一家,”
“也就是说,这一百一十户人家,咱们都是靠后的,我们这一房,四兄弟,邵华叔这一房,三兄弟,一个七兄弟,咱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就出了这么一个人才,大家伙说说,怎么做,我现在年纪大了,没有多少年了,就想在走之前看到咱们谢家出一个人才。”
谢宁的大伯爷爷谢象顺接口道:“这次考试,宁哥儿考得第一,那桥头的郭童生也说了,咱们家宁哥儿考童生没问题,出了一个童生,咱们家就出一个里正,再者说,宁哥儿聪明,运气又好,被那刘山长收为徒弟,刘山长可是当大官的人。”
众人用求证的眼神看着谢宁,谢宁回答道:“是的,我师父致仕之前是四品大官。”
“刘山长是四品大官,过几天要摆酒收咱们宁哥儿为徒,咱们家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之前宁哥儿在郭童生那里读书,每年都大把的钱花了,读书都要束脩的,现在宁哥儿有大出息了,拜四品大官为师,无论如何,咱们也要想办法凑一点礼来,”
大家都纷纷开口,一番议论之下,都纷纷出钱,谢宁每一次都会为这样的场景感动,这一世人,生活艰难,自然环境恶劣,政策不好,社会也不稳定,大家要面对的苦难太多了,所以都抱团取暖,团结在一起,虽然平时都有小纠纷,但是在有事情的时候却都能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
谢宁说道:“我师父为人和善,对我很要好,我还没有正式拜,他就留我吃饭,大鱼大肉,摆得满满当当的。回来还送我礼物。
谢宁不知道该如何想长辈们解释,师父家家境上佳,自己家倾尽所有都拿不出给他的礼物,而且他不看重这个,收自己为徒,那自己的家庭条件他是清楚的,不会有什么要求,就是看中了自己这个人才。
这些和长辈们说起来都太空泛,不如告诉他们一些实在的。
听到谢宁说了初见面,刘山长就让谢宁在他家吃饭,肉管够,还送礼,谢家人纷纷感慨他的大气,不愧是当官的人,虽然其实他们对四品官没有概念,只知道是大官。
如此更不能让人家瞧不上自己家,结果商议下来,象字辈的六兄弟,每一大家出二两银子,族长一房的谢如森是做为长房长子长孙,同时也是以后的族长,另外给了一份。
谢宁非常清楚,这是他们把能给的都给了,一大家人一年的花销都是十两左右,甚至不到十两,虽然他们报有投机想法,但是谢宁并不排斥,大家互利互惠,大家对他好,自己应该感激,并且在有能力的时候加以回报。
六天后,谢宁在族人的期盼下,拉着大家积攒出来的礼物和钱财,往县城去,同行的有谢老三谢如方还有大房的谢如森,小大房的谢如林。
就这都是大家讨论了许久定出来的名额,谢宁拜师,自己家的爷爷父亲肯定是要在的,另外两个伯伯就是平时在村里比较会拿事,所以一路去做一个陪伴,一大家人殷殷切切的看着牛车的出发。
两辆牛车慢悠悠往县城走去。到了刘府,谢宁直接往里面走去,门房见到,忙上前道:“谢公子到了,老爷早就叮嘱,让我等在此等候谢公子。”
“辛苦了”
“不敢得公子的一声辛苦,小的这就将车安顿好。”然后几个下人就将谢宁带来的物品搬下来,送进府里了,刘大出来接过笑着说,公子,老爷等着你呢!
谢宁大步往院子走去,谢家几个人都目瞪口呆,就谢如方因为来过一次,显得有一些镇定,另外几人同手同脚,连路都不会走了,谢如森来过几次县城,但是都是在作坊的那一段,刘府所在地是怀安县的中心,谢如森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抬头看,前面的谢宁,一点都不胆怯,如同在自己家里一样。
刘方杰正在院子里散步走动,见到谢宁就到;“来啦”刘方杰知道谢宁今天会到,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