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船梭上搞出这么大的乱子,绕了他一回,没想到转头就在药宗的地盘又继续搞事情,这子不能再留。”冯桦南往旅行船梭的方向瞥了一眼,没有见到世子事的身影,再看丹乐心那闪着凶光的小眼神,杀意顿时在冯桦南的心中浮现。
“你们两个元婴期的欺负我一个筑基期的好意思吗!?”丹乐心的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他的眼神在石高驰和冯桦南的身上飘来飘去,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算来算去,算的都是死路一条,这一演算让丹乐心更加不安起来。
“这小子鬼的很。”冯桦南率先开口了,他指着丹乐心对石高驰这般道:“他是跟着我们旅行船梭一起来的,在旅行船梭的船板上就曾搞出乱子来,你可别小看了这小子,他能生生接住我全力的攻击,还能有余力对我发起反击。”
“我怀疑他这是有预谋的,先是在我符宗的地方闹事,紧接着就是在药宗的地盘杀人!”冯桦南冷淡平稳的说着,好像是在阐述什么事实一样。
“你胡说!”丹乐心一下子急了,他也怕石高驰和冯桦南联手攻击啊,顿时噼里啪啦的反驳脱口而出道:“我何时在你们旅行船梭闹过事?那不过是我和好友开的一个小玩笑,结果你就要直我为死地!我现在还怀疑药宗的那个小弟子是你害了栽赃嫁祸在我的身上!就是因为你不爽我在旅行船梭上落了你的面子!”
丹乐心信口胡诌的本领堪称一绝,奈何药宗和符宗可是同盟的宗门,冯桦南和石高驰对视一眼,石高驰哈哈笑了两声,望着冯桦南,声音嘹亮道:“这小子果然是如同你说的那般鬼的很!死到临头了还不忘挑拨咱们的关系!该杀!”
冯桦南笑眯眯的对着石高驰点了点头,石高驰一笑,大手在自己的面前狠狠地甩了下来,有一灵气凝结成的犀牛对着丹乐心直直的冲了过去。
这可是一名元婴期修士的全力一击,丹乐心不过是一个筑基期,他的身子被元婴期的威压震慑笔直的僵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灵气凝结而成的,长着长角的犀牛助跑几步,直接跳跃起来,带着狠厉的气息涌进丹乐心的身体里面。
丹乐心眼里的光彩停留了一刻,白南之猛地站起身来,她皱了皱眉看到丹乐心眼底的光芒在缓慢的消失,身体的生机也在快速消散,整个人还能站在原地不过是因为身体僵硬了。
只需要再给他十个呼吸的时间,丹乐心是真的会在这波攻击下死去。
石高驰看了眼丹乐心如今的状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瞬移到冯桦南的身边,露出一个明显带着讨好的笑容道:“这等小事,冯主管交代一声由在下去办就好,哪里需要您亲自出马!”
冯桦南明白这石高驰是看着自己身为旅行船梭的管事,想要巴结自己呢,虽然心中不屑,但是冯桦南还是客气的摆摆手道:“石道友也是事务缠身,管理这么大一个铁红镇一定是万分辛苦,我这小事哪里要叨扰你啊!还希望有空常来符宗和我联系联系感情。”
“这是自然!”石高驰巴不得自己能有事没事往符宗跑一跑,当即就应下了冯桦南客套的邀约。
这两人在这里你客套一句我客套一句,那厢丹乐心双目的亮光已经涣散。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和在八屠阵法被一次又一次虐杀的感觉不一样,在八屠阵法之中的死是剧痛,痛彻心扉,从身体的每个角落每块骨头都传来的痛苦。
而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并没有伴随着剧痛,反而是一片寒冷,冷到丹乐心以为自己呼出去的气都结了一层寒霜,身体骨骼不停地在打颤,他感觉自己的呼吸一顿一上,心脏的跳动差点就永远的停在了那一刻。
感觉到丹乐心如今身体的变化,白南之身上的气息一变,让白璞玉连忙带着符奕薇又退开了些许。
“真没用,这种攻击还躲不过去。”白南之嘟囔了一句,她皱着眉头嘴角有些耷拉下来,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徒弟就这么被人打成这个德行,传出去简直是丢脸。
白南之实在是懒得搭理符宗和药宗的这两批人,她朝丹乐心的方向吹了一口气,刹那间丹乐心消散的生机又重新在他的身体里凝聚,不过短短的两句话功夫,丹乐心猛地睁开了眼睛。
濒临停止跳动的心脏又重新跳动起来,血液从心脏之中流出来顺着经脉运行,将自己原本寒冷彻骨的身体暖了回来,他又恢复了神智和生机!
这个时候丹乐心看向面前的这一切,突然发现自己有了新的感悟,面对着这一堆神情各异的药宗弟子,他似乎能从这些药宗弟子面的脸上看出他们内心的愤怒、不安、和暴虐。
再细看这一片片密密麻麻的田地,还有不远处的铁红镇,那里一片生机勃勃,光是田地之中嫩绿的灵植就够让人心神轻松了。
丹乐心眨巴眨巴眼睛,他这一次经历之后忽然对于一些平日里被自己忽略的东西有了新的认知,虽然现在感觉不算太明显,可也是因祸得福了。
丹乐心身子一动立即引起了冯桦南和石高驰的注意,特别是石高驰,看着活蹦乱跳的丹乐心陷入了谜一样的沉思,他嘴里惊呼一句:“这不可能!”
一个筑基期生生受了一个元婴期的全力攻击,怎么可能像丹乐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