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楚不域在赵木兮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终于将那水晶果吞下去。
他眸色如蒙一层寒雾,双手捧着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是你,是不是你!”
是个鬼!赵木兮气得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楚不域吃痛,怔怔地看着赵木兮,忽然又往后倒下,再洗昏迷过去。
赵木兮用力地擦了擦嘴巴,在心里默念,他是元元亲生父亲,先忍忍,先忍忍。
她重新替他诊脉,确定水晶果终于有作用了,这才分心去听外面的声音。
“本宫是皇后,你们都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本宫见皇上。”岑素萍的声音尖锐愤怒,完全没有平日端庄高贵的形象了。
“皇后娘娘,皇上今日喝了些酒,如今已经睡下了。”高福心里清楚,皇上今夜会突然发病,而且前所未有的剧烈,都是拜皇后所赐,可他是奴才,又不能将不满表现出来。
“皇上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里面藏了人。”岑素萍冷声问道。
“里面有没有人,您是最清楚的。”都往皇上床榻上塞人了,真不知皇后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岑素萍怒道,“本宫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
这时,凤息止双手负背,大刀阔斧地走了出来,他眸色冷漠地看了岑素萍一眼,“原来皇上娶的一个疯婆子当皇后。”
他是谁?岑素萍震惊地看着凤息止,猛一看,竟觉得这个男子跟楚不域有三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
“凤庄主,陛下他……”高福紧张地问。
“睡了。”被他敲晕的。
高福想着赵木兮在里面,皇上应该不会有大碍了。
“皇后娘娘,您听到了,皇上已经睡下。”高福只能耐心地继续劝着岑素萍。
“本宫……”岑素萍正要说话,忽地被打断。
“不必跟她说那么多,赵教习说把她身边的人扣起来询问就有答案了。”凤息止才没有那个耐心跟岑素萍讲道理,他已经直接过去将秀敏给拎了起来。
岑素萍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居然当着她的面抓她的宫女,“来人,把他拿下,他要害本宫。”
“凤庄主?”高福惊恐地看着凤息止,虽然皇后不得皇上的心,但怎么说也是皇后啊,她后面还有太后跟岑家呢。
“想给你家主子解毒,就把人叫去问清楚。”凤息止没好气地说。
高福神色一凛,这下不再客气,“问话我在行,把这宫女交给我。”
“皇后娘娘……”秀敏惶恐地看向岑素萍,她要是被高福带走,就算不死,只怕也剩下一层皮了。
“高福!你这个低贱的阉奴,你敢抓本宫的人,本宫要你死。”岑素萍怒声叫道。
“这是皇上的意思,皇后娘娘,奴才也只能照办。”高福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给旁边的禁卫军打了个眼色。
禁卫军立刻将岑素萍给隔开了,从凤息止手中抓过秀敏,往旁边的侧门走去。
“娘娘,救救奴婢……”秀敏惊叫出声,用力地挣扎着。
赵木兮在岑素萍又要骂人之前缓缓地开口,“皇后不是想见皇上吗?里面请。”
岑素萍火急火燎赶来,为了不仅是想见皇上,还想阻止不该发生的事情,但现在赵木兮完好如初站在她面前,完全不像是被下药的样子。
可她刚刚还和楚不域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滚开!”岑素萍挥开挡在她前面的禁卫军,昂首挺胸地走到赵木兮的面前,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她。
“赵木兮,你为何会在这里?”岑素萍冷冷地问。
赵木兮很清楚岑素萍在害怕什么,哪点龌蹉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皇后以为我会在这里做什么?没有皇上的传召,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堂堂国公府的嫡女,竟这么下贱吗?”岑素萍盯着赵木兮的眼神如浸毒的蛇信子,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对方咬死。
赵木兮抬眸,寒光在眼底划过,“奉召而来就是下贱,那皇后不请自来,算什么?”
“大胆!”岑素萍抬手就要打下去。
凤息止适时地擒住她的手,“姓岑的,你做过什么心里清楚,与其在这里逞威风,不如想想如何替自己辩解。”
岑素萍心头一凉,难道皇上已经知道了?
她再顾不上赵木兮,急切地走进屋里。
在内屋门边,一眼看到还昏迷不醒的女子,她的心狠狠地一沉。
“皇上……”她不敢再往里屋走去,只是在门边行礼,怯怯地叫了一声。
赵木兮和凤息止走了过来,她这时候才注意到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凤庄主,快去把那位姑娘扶起来吧,男人应该要怜香惜玉。”赵木兮说道。
凤息止冷声说,“又不是我打晕的,关我什么事。”
“毕竟……不太好看。”赵木兮说,“我力气小,怕是扶不起来,只能劳烦你了。”
“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力气小的弱女子。”凤息止嘲讽地问。
她白天一箭射杀野豚时,怎么就不觉得自己力气小了。
赵木兮面不红气不喘,“你看我纤纤玉手,哪像是干粗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