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除了盛洛瑶,连凤息止也来了。
盛洛瑶最近都在军器局跟那些老顽固斗智斗勇,本来是被他们气得要死,但她不管不顾之后,发现是他们拿她没办法,她便开始培养自己的人干活,再有刁难她的,她当场就打了,反正就算告到楚不域那儿去,他也不会拿她如何。
她有些日子没来巾帼学院了,发现这里竟比以前好玩些。
“我带元元去林子里打猎,让阿姐给我们做好吃的。”盛洛瑶可是听说了,赵木兮经常在学院做各种各样的美食。
“去吧,小心顾着元元。”赵木兮摆手,嘱咐左涛要随身保护元元。
庭院里,紫藤花架下,两张竹椅,一张木桌,集碟精致瓜果,三足提炉正在煮着水,青烟袅袅。
看得凤息止眼角抽了抽。
“赵姑娘在这里倒是闲情逸致得很。”凤息止冷哼了一声。
“凤庄主,请坐。”赵木兮笑着说,“今日你们来得正好,正好赶上这瓜果能吃了,别处可没有,你们有口福。”
“呵,你接近公主,不会只是为了能吃上这些贡品吧。”凤息止嘲讽地问。
赵木兮递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楚不域没这个福气,爱吃不吃。”
又来了!这人总给他一种她就是盛乔木的错觉。
凤息止拿过一块甜瓜,狠狠地咬了一口。
妈的,还真甜!如果不是贡品,她从哪里搞来的。
“慕容昀来了。”赵木兮喝了一口刚晒好的花茶,满嘴清淡花香,甚是喜欢。
“咳咳咳咳——”凤息止一阵猛烈的咳嗽,差点把自己咳死,“你说什么?”
“前两天我在护国寺遇到他了,归清会中毒,多半是他下手,他想引我去护国寺。”慕容昀比谁都聪明,就算她不说,她知道他都能猜出她的身份。
只是,她还是不能确定,他来京都城究竟想做什么。
“他要你的虎符印章。”凤息止放下手中的甜瓜,声音都冷了起来,“他有没有……”
“没有,和他说了一句话,我便离开了。”赵木兮淡声说道,“我担心他还会对你们下手,你回去提防些,暂时就别跟白殷说他的事,白殷比较冲动,怕他又做啥事。”
“你这么了解我们,是护国公主跟你说过吗?”凤息止难以忽略心中的感觉,赵木兮不像是跟他们刚见面的样子,更像相处多年的伙伴。
“算是吧。”赵木兮笑了笑,“你也别打草惊蛇,暗中将慕容昀抓住就行。”
“他若是那么容易抓住就好了。”凤息止嗤笑一声,眼睛却藏着杀意,“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的。”
“其他事进行的如何?”赵木兮给他倒了一杯茶。
凤息止不自觉地端正态度,跟赵木兮说起正事,“皇上有意要武招,他召见宋衡和顾子尧商议这件事,世家那边,霍照该花钱的都花了,苏谢王岑三家我们没去找。”
这三家找了也没用,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的权势被分削的。
“除了世家,朝中其他大臣也要吹下风,让他们相信恢复武招对他们百里无一害,他们家中总有几个不听话的子孙,科考不指望,只能走武招,还能从中作弊,从此进入军营,说不定哪天就有军权了、”
“多好的事,世家何乐不为。”
凤息止对赵木兮要刮目相看了,她居然对世家看得这么透彻。
“我猜,皇上是想找一把刺向世家的刀才想武招的。”凤息止说道。
“嗯?”赵木兮秀眉一挑,凤息止还看出楚不域的心思了。
“反正顾子尧是这个意思,让我给楚不域挑一个。”凤息止没好气地说,“当年连护国公主都做不到的事,他还指望谁能去完成。”
赵木兮看着凤息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凤息止猛地站起来,指着赵木兮骂道,“你疯了,你凭什么!就凭你是国公府的嫡女,你知道当初护国公主手中还有西南大营的军权吗?那些世家都敢跟她作对,都敢当着她的面一头碰死在大殿上,就凭你……你怎么跟他们斗!”
“凭我也不怕死啊。”现在谢礼之敢威胁她要一头碰死,她就敢杀过去。
以前是顾念着不想楚不域难做,为了他刚刚登基的根基不稳一直隐忍。
现在可不一样了!
“怕你到时候尸骨无存。”凤息止冷哼。
“无妨,人要成功就得试试。”赵木兮笑说,“你是进宫去见过他了吗?”
“没有。”凤息止恢复稳重的样子坐回去,进宫做什么,去城墙凭吊盛乔木吗?
他跟楚不域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去吧,你跟他之间,有什么说不开的。”赵木兮劝着,“这次武招的事,还得靠你,别让它搞砸了。”
凤息止怀疑,赵木兮是不是俩他跟楚不域那层隐秘的关系也知道了。
不可能吧!这件事明明只有护国公主才知道的。
“对了,昨天我见过唐大人了。”赵木兮笑起来,“他来看望公主。”
“他……”凤息止想问他变了多少,又想起赵木兮以前根本没见过唐辛从,唐辛从是从刚遥远的地方回来的。
赵木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