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 魏倾豁然开朗。
他忽然觉得抓住了一点头绪,困扰他多日的问题迎刃而解。数日以来那种百抓挠心之感终于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要让她当娘娘, 当他的女人, 睡他的床花他的银子, 无论生死都和他绑在一起。
霜落讨厌皇帝,可那又怎么样。他是谁?想要一个人自然有千万种办法,明的暗的, 还怕人不从吗?
她嫌弃他手段阴毒, 厌恶他满手鲜血, 他这把嗜血的刀刃偏要将这张白纸染上属于他的颜色。
反正他天生反骨,从不让人如愿。
魏倾思绪万千, 脑海里像有一团杂乱的线渐渐解开,越捋越顺。威, 逼, 利, 诱——他自然有法子让她心甘情愿。
想清楚这点,魏倾看霜落的眼神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打量和占有。那种眼神太过危险,像要吃人一样,霜落警惕地看着他:你你不要这样看我。
魏倾笑:你昨晚在床上不也这样看我?
提到昨晚霜落就耳朵热。她哪里知道所谓的惩治是揪耳朵而不是亲耳朵, 她这个猪脑子笨死了。好在两人总算和好了,虽然霜落也不清楚为什么,两个人的关系总这样时好时坏,根本没有规律。
他们这时候还在十三所,虽然四周人不多但魏倾揽着她让霜落有点不好意思。她从魏倾怀里挣脱出来,反驳:你少胡说八道,昨晚屋里那么黑我根本看不见你。
嗯——所以你看不见我就亲我?
霜落比起生气更多的好像是害羞, 她水汪汪的杏仁眼佯装凶相吼他:我以后不会像昨晚那样黑灯瞎火的亲你了。
魏倾总能找到破局点:好——那就打着灯笼亲。
又被他绕圈里了,霜落横竖说不过就不理他。他们行至长庆门,那儿一帮奴才正忙的热火朝天,听说是今日云阳候之子徐徽凡入宫,一会承妃娘娘要走这条道至宫门处迎接。
他们故意绕开走,霜落说:娘娘出行真是好大的排场。
魏倾说:你要是当娘娘,估计排场比她还大。
怎的又回到这个话题了。霜落一直担心魏倾有那种拿她换前程的想法,毕竟先帝在位时这样的事很多。霜落警告他:你你别打歪主意!我干巴巴的肯定不受皇上待见,你拿我换不了前程只能换掉人头!
魏倾眼神赤/裸/裸地在她身上打量一圈,好像要将人看穿他。他说:嗯——确实有点干!可我怎么觉得——皇上就待见你这种呢?
这畜生还真打算拿她换前程!
霜落额头冒汗,她呼了一下魏倾的头:你再说胡话我真不理你了!
魏倾笑,妥协道:好不说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魏倾不急,他一向有耐心,多强大的猎物都翻不出他手掌心,更何况,这回的猎物只是一只小兔子。威逼利诱,他决定先从利和诱开始,一个诱捕小兔子的计划就这么在脑海中形成。
回到浣衣局霜落就忙碌起来,近来浣衣局多了许多新人要她教,活计也积攒了不少没干。霜落一上午忙忙碌碌水都来不及喝一口,直到午饭时才有时间喘口气。
她和云芝坐在饭堂的角落,霜落一口气吃下去两碗白米饭,云芝拉住她压低声音道:听说了吗?银作局掌印病死了,他的银子一分没留给锦云,全给了一个惜薪司的丫头,就是上回我和小六子撞见的那个。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霜落一听锦云的惨事就开心,怪不得一上午都不见她到浣衣局来显摆,敢情是没得显摆了。
她显摆个屁!现在人人都嘲笑她呢,辛辛苦苦伺候银作局掌印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捞到。她之前被捧的有多高,现在就摔得有多惨。
霜落摇摇头,还是我家阿吉靠谱。
云芝却蹙眉,在霜落胳膊上掐了一把说:我告诉你,最近把阿吉看紧点!锦云那样不服输的性子肯定要再勾搭别人的,现在大伙都知道你有个对食在御前,我担心她撬你墙脚!
不会吧!霜落觉得不至于。
云芝敲她的脑袋:怎么不至于,男人都一个德行!你现在不防她,以后有你哭的。
云芝料想的没错,果然下午锦云就来找霜落了
。两人关系一直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宿敌,无事献殷勤就很奇怪。
多日不见,锦云面色明显憔悴了许多,穿着首饰也不如之前贵气,即便这样她还是一脸的趾高气昂,看谁都不放在眼里。
锦云拿着一筐针线坐到霜落跟前,先是夸赞霜落的手洁白纤细,又说:我最近想绣块手帕,霜落丫头有兴趣吗,不如我们一起?
霜落不擅长女红,擅长她也不想和锦云待一块,她坐远一点,说:不必!我忙的很!
你送过别人帕子吗?
霜落摇头,锦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