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倾脑仁疼!
相识不过短短几月,魏倾觉得自己真是忍耐力进步飞升,换做以前霜落的脑袋不知掉几回了,毕竟这蠢货每天都能用不同的方法气他。
魏倾觉得多说也无益,闭眼无奈道:“随你!你高兴就成!”
睡觉前,霜落可没忘记要看那条红绳。她把魏倾堵在门口,伸手说:“锁命绳拿来了吗?今夜我见不着就不让你进去了。”
魏倾双手抱在胸前打量她,蠢东西,身子单薄成这样怎么拦得住他。好在苏茂才办事向来十拿九稳,早将东西找回送到魏倾手中。
魏倾从袖中掏出那条小玩意,一摇一摆在霜落跟前甩着:“带来了,我可以进去睡觉了吧?”
霜落接过仔细瞅了瞅,确实是自己买的那条。知道魏倾没扔她就放心了,霜落拎着红绳,说:“那我过几天拿去一风堂换钱,省的你瞧不上。”
话音刚落东西就被魏倾抢走了。魏倾将东西无所谓地收好,边说着已经踏进屋子:“到了我手上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岂有再便宜别人的道理。”
“哦——真小气!”霜落骂着,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床锦被扔到床上,说:“今夜你盖这床被子。”
这……是要分开睡的意思?
魏倾不明白,不是这丫头摇着尾巴祈求说想钻他被窝么,怎的今晚又各自睡了?
“我身上臭。”霜落解释说,“宋天行给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膏,臭烘烘的抹在身上跟猪粪一样,不过效果挺好。抹了才几日,伤痕已经消下去不少。”
“臭吗?”魏倾问。
霜落点头如捣蒜,“真的臭!那天云芝睡在我旁边,一早起床还打我了,说我臭的她一晚上睡不着觉。”
霜落瞧魏倾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主动背过身子凑近,说:“不信你凑近闻闻,真的很臭。”
根本不用凑近,魏倾早闻见药膏的臭味了。但他就是觉得分开睡挺奇怪的,当初这小丫头求着他,现在分开睡让他有一种自己被一脚踹开的失落感。
于是,魏倾硬着头皮凑上去,一股臭味扑鼻而来。魏倾忍住,面色平静地说:“没味道。”
霜落大惊!这么臭的药膏她自己都能闻见味儿,阿吉竟然闻不见?“你是不是鼻子出问题了?”霜落紧张兮兮地望着魏倾。
小太监好可怜,脑子不好,现在鼻子也坏了!
魏倾咳嗽一声:“没有,最近染上风寒,鼻子闻不着味。所以不影响赶紧睡吧,困了!”
霜落慢半拍地点点头,爬上床钻进被窝搂着魏倾的腰问:“真的闻不到吗?”
魏倾被那股臭味熏的头昏脑胀,还是心口不一地说:“闻不到!”
他们活该天生一对。
霜落高兴了,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胳膊把魏倾搂的紧紧的,嘱咐他:“明日记得找宋天行抓点风寒的药,用小土锅熬煮半个时辰,喝几天就好了。”
魏倾应着:“嗯——”
霜落又拿额头去蹭蹭魏倾的下巴,迟疑了会,说:“过几日浣衣局月休,我想去京郊西灵寺拜拜神仙,可是云芝不愿陪我去——阿吉,你们御前有月休吗?你想出宫玩吗?”
“听说西灵寺的神仙可灵验了,香客络绎不绝。姻缘,仕途什么都可以求,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去了。”
魏倾这会已经被臭的神智不大清醒了。臭是臭了点,但是小丫头软趴趴的在身侧,犹如怀抱一朵蓬松柔软的云,挤着他暖着他,让魏倾莫名有一种心安。
听说霜落要去寺院拜佛祖,魏倾一晒:“怎么,想去求姻缘么?”他将霜落箍紧了一些,逐字逐句道:“想都不要想!”
霜落从他胸口抬起头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过觉得最近太倒霉,想去拜拜转运。你去不了的话,我就连你的份也一块拜了吧。”
“哪天?”
霜落说:“三日后。”
三日后魏倾正好休沐,他以前也经常出宫透气,不过自从遭受梦魇之症折磨后就少了。这样想着,魏倾便道:“有月休,一块去!”
“真的吗?”霜落太高兴,吧唧一口亲在魏倾唇上,软着声音撒娇:“阿吉吉,你真好!”
魏倾自己都不知道唇角有浅浅的笑意漫开,他给霜落一颗糖吃还不忘打击说:“我不去,你这蠢东西被拐了还帮人数钱呢!”
霜落被骂了也不生气,往他怀里拱拱,“嗯,你最聪明了!”
魏倾这一夜不是自然睡过去的,他是被霜落身上的药膏味熏晕的。一觉醒来已是辰时,差点没赶上早朝。魏倾将这笔账算在宋天行身上,这么多药膏给什么不行偏偏给霜落用臭的。
魏倾自朝堂下来,黑脸去了安华堂。如今宋天行被魏倾安置在安华堂药房,因为安华堂的事情尚未查清,魏倾担心打草惊蛇,让宋天行只许抓药不能出诊,暂避锋芒。
好在暗中有魏倾的照拂,宋天行在安华堂的日子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