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没吃多少,感觉饱了后,她就和霍言峥上了楼。
进到办公室,楚婉果真一眼看见了放在桌面上的调查结果。
楚婉半躺在沙发,认真地翻看,却没有什么发现。
最后,她只能悻悻然地暂且把这份结果搁置在一旁。
楚婉拿起画笔,小手支着下巴,在画稿上涂涂抹抹。
不到两个小时,一幅简易画作的大概轮廓就画好了。
楚婉懒懒散散地伸了个懒腰,她放下画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作画,难免会产生疲惫的感觉。
楚婉动作随性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婉婉,怎么了?”霍言峥嗓音醇厚,似是拨弄的古筝,低沉婉转,不疾不徐,既有磁性,又不缺乏稳重,很是令人着迷。
他尽管在工作,却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楚婉放下画笔、慢慢起身的举动。
“画画久了,眼睛有点累。”
以往也有过不眠不休地长时间沉浸在画画的世界里,在这整个过程,她忘却了酸涩、疲惫、困倦。
但是,等她一停笔,那一股淋漓尽致又如释重负的感觉瞬间席卷了她。
“我起来活动活动,顺便帮你浇浇花草,还有要浇浇小树苗。”黑白风格为主体的办公室,颜色并不单调,鲜艳的绿色和粉色点缀其中。
花草都是应季的,小树苗是小型的小叶紫檀盆景树。
每天都有专人帮忙浇灌。
要是楚婉有闲余的时间,也会帮帮忙。
“喷壶在那,你去拿吧。”喷壶在角落,霍言峥抬了抬下巴,对楚婉示意。
楚婉看过去,“行,我看见了。”
楚婉去了角落,拿起喷壶。
喷壶里没水,她得先去装水。
装了一壶水回来后,楚婉就开始浇灌。
楚婉娇娇小小的,力气也不大,不过好在她没把喷壶装满。
所以,喷壶不重。
拿着喷壶的楚婉是惬意的,由于浇灌面积不大,楚婉很快就浇完水了。
她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站在原地,她先是看了看姹紫嫣红的娇花,再掠过天青色的碧绿小草,而后又一点点凑近小叶紫檀盆景树,看着满树的葱翠小叶之中夹杂着一小丛枯叶。
枯叶的数量不多,只是很扎眼。
说不上是照顾不周,只是自然界本身的新陈代谢罢了。
楚婉挑拣出枯叶,一片片地摘下。
在摘下枯叶的过程,楚婉脑海里蓦地闪现过一缕思绪,经过她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慢慢回忆,她终于恍然。
顿时,楚婉也不管这一小丛的枯叶,她小跑到沙发,拿出手机。
楚婉本想拨通许阳的电话,却在不经意间撇见霍言峥心无旁骛的冷峻眉眼。
随后,楚婉悄悄地走出了办公室,来到走廊的尽头。
她倚靠着窗口,不带一丝迟疑地拨通了许阳的电话。
“许秘书,是我。”当电话一被许阳接通,楚婉连忙表明身份。
“太太,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毕竟,就在中午,两个小时前,他和楚婉还见过面。
眼下,同在霍氏,楚婉却突然地打电话给他,他没法理解楚婉的意图。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是一直在找夏玉芬吗?”楚婉直奔主题地问道。
许阳回答:“是的,我一直在找她,但没找到。”
楚婉闻言,嘴角挂起了一抹讽刺:“呵,出了事,她倒是害怕了,知道躲起来了!”
自打把夏玉芬辱骂和虐待许奶奶、以及有杀害许奶奶嫌疑的相关证据交与许阳,楚婉虽然还关注这事的后续发展,但已是不再过多地插手。
她相信许阳和警方的办事能力。
在她看来,不出一个星期,夏玉芬肯定可以被绳之以法。
“警方那边有了部分线索,正在积极地追踪夏玉芬的下落,但截止到今天,警方还不清楚夏玉芬的具体位置。”警方出动的警力其实不少,但这么些天,还是没能确定夏玉芬的实时位置。
许阳不由得郁闷:“我以为夏玉芬只是个没有什么身份的普通人,可没想到她这么的不简单,居然能藏到现在还没被人发现。”
没权没势的普通人,不会有任何的反侦察能力,又不受任何人的庇护,在监控遍布的滨城,是不可能躲藏得那么严实。
这足以看出,夏玉芬并不简单。
“与其说夏玉芬不简单,倒不如说夏玉芬背后的产业链不简单。”楚婉已经把自己知道了的信息告诉了警方,从而借警方的力量揪出这一产业链牵涉到的人或事。
楚婉紧了紧握着手机的小手,细嫩的指尖微微泛白:“不把夏玉芬这一颗毒瘤解决,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这是她的想法。
是她一开始没说出口的想法。
可是,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尽量地去做了。
不过,她以为这样可以高枕无忧了,却没料到夏玉芬还留有后招。
还险些让夏玉芬得逞。
楚婉望着万丈高楼下的人群如蝼蚁一般挪动,来来往往的车辆好似慢慢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