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过活了大半辈子,是一只脚都埋入黄土的人了,即便看淡生死,可对于生命,他依旧敬畏,毕竟,在这世上,没人会嫌自己命长。
他已经许久都这么失态过了。
刘伯紧攥着体检结果,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庆幸,庆幸他没有忽略楚婉的劝说,他去了医院做了这次的全身检查,庆幸在良性肝癌没有演变成恶性肝癌,一切都还没有变得太糟糕。
听了刘伯的话,与楚婉一同坐在沙发上的霍言峥若有所思,他犀利的目光藏着探究,细细地临摹楚婉清丽艳艳的脸颊,想从中探出什么。
楚婉没有察觉到霍言峥的注视,她自如地同刘伯说着话:“既然你知道自己得了肝癌,那就得趁早治疗,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发现肝癌的时间提早了一年,肝癌还是呈良性的,那问题不大,只要刘伯积极配合治疗,楚婉相信他会尽早好起来的。
“借太太吉言。”刘伯脸上堆满了笑意,他听医生说了,肝癌可以痊愈,他是有救的。
楚婉略一回想,出声叮嘱刘伯:“酗酒不好,容易伤身,刘伯以往可以适当的少喝一点酒,这也是为了你自己的身体着想。”
酗酒,是患肝癌的元凶之一。
“我打算戒酒了。”刘伯深以为然,“得了这病,我可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了。”
再喜欢喝酒,也得有所节制。
应了楚婉的叮嘱,刘伯还和楚婉说了好些话,后来见天色不早了,他才按耐着眉间的不平静离开。
刘伯离开了,楚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方才的茶水溅湿了她的裙裾,嫩绿色的茶渍分明,楚婉想上楼换一身衣裙。
楚婉上楼了,留在客厅的霍言峥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深了,对于朝夕相处的楚婉,他越来越看不明白。
楚婉给他的感觉,也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既是想不明白,他只能一点点探索,反正,人还在他手上,他有的时间去一点点了解她。
从楼上换了一身干净衣裙的楚婉下楼,本来坐在客厅里的霍言峥不见了人影,她知道霍言峥应该是去书房了。
直到饭点,霍言峥才出现在餐桌上。
晚饭过后,佣人收拾好餐桌退下。
楚婉收了手机,准备去休息。
然而,她却冷不丁被霍言峥喊住。
楚婉抬眸看向一脸肃然的霍言峥,有些不解。
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脑袋瓜子闪现出一抹灵光,似乎,她知道霍言峥为什么喊住她了。
莫不是,霍言峥终于想通了,愿意和她睡一起了?
“言峥,我带上枕头找你,今晚,我陪你睡。”楚婉自觉道,只要霍言峥没意见,她乐于和霍言峥睡一起。
“今晚还是各睡各的。”
他不是君子,和楚婉同床共枕,他怕他把持不住,会把楚婉占为己有,可要是真这么做了,覆水难收,只怕楚婉事后会怨他,恨他。
楚婉靠近霍言峥,眉梢染着风情,她轻轻地点了点霍言峥的胸膛,“言峥,我不想分房睡了。”
话中未尽之意,引人遐想。
霍言峥只要略微一想,便能听懂。
与楚婉同床共枕这事不是对霍言峥没有诱惑力,相反,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想把楚婉就地正法。
“等你确定了你的心意,我再搬到你的房间。”得亏他自制力过人,霍言峥承受住了来自楚婉的蛊惑。
楚婉的房间是主卧,也是他们的婚房,要是他与她睡在一起,那自然是要睡在主卧的。
楚婉与他站的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淡淡冷香,极为好闻,令人沉溺,她音色轻软却饱含真心道:“我早已确定我的心意,是你还不愿意相信,但我愿意给你时间来感受我对你的心意。”
“只不过,言峥,你别让我等太久了。”
能和霍言峥心意相通,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只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
霍言峥心中浮现出冲动,他看向楚婉的眼神越来越炽热,暗昧流转在空气里,他猛地抓住楚婉作乱的小手,俯在楚婉耳畔,用隐忍又嘶哑到极致的声调道:“婉婉,别点火!”
“我在和你说事,没点火。”楚婉故作不知道,即便她清楚霍言峥是以她为出发点,是为她着想,可她却从来不知道霍言峥竟然这么能忍。
她说过,她不介意。
可一个月以来,她的投怀送抱到了理智自持的霍言峥这,都幻化为泡沫,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还算值得安慰的是,尽管霍言峥嘴上严厉地拒绝了她,但是,他的身体反应却最是诚实。
原来,他不是不渴望她。
“别以为我不敢把你办了。”霍言峥见她抽回了手,动作还越来越放肆,他面目肃然,冷着声狠狠的威胁:“再惹火,我就拿你来负责灭火!”
他越是纵容,她越是肆无忌惮。
“那上楼,我们回房间,我帮你灭火。”楚婉早就决定好与霍言峥共度一生,对于夫妻之间该有的亲密,她已经准备好,也并不排斥。
霍言峥瞧着楚婉,她满目的认真,直白坦率,仿佛,和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