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太平盛世,民众安居乐业,走近路好了。”
车夫一抖缰辔,马车向着丛山峻岭驶去。
秋阳高照,山风清爽。马车在山间小路上时而疾驰,时而缓行。
突然,前方一个人影,像是还背着个包裹。车夫放慢了速度,机警地看着左右两边重峦叠嶂。
好像是听见了车马的声音,前面的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两臂展开,站在了路中间。
“老丈,行个方便,请捎俺一程!”
车夫见左右两边无甚动静,又看了看站在路中间的文弱书生,勒住了马。
“你怎么在这大山里一个人独自行走,不要命了吗?”
“唉,拉我的车夫听一个砍柴的说,说前面有响马,扭头回去了。这都走了一多半路程了,我还要急着去解试。怕误了日期,又要耽误一年。”
车夫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书生的装束和包裹,望了望前面愈显幽深的山路,说道。
“上车吧。天黑前,我们走出这片大山,就进入徽州地界了。”
马车继续在山道上时缓时急地行驶。三个人正说着闲话,马匹“咴咴”嘶叫两声,打了个力挺站住了。
两个赤膊红衣大汉,肩扛大刀站在路中间,其中一个人高声叫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走,留下买路钱。”
车夫并不答话,跳下车,抽出把明晃晃的大刀挥舞着迎了上去。只听“砰砰啪啪”,只见寒光闪闪,人影闪跃。
“快走!”
听到车夫的喊声,楚灵玉才拎起包裹拉着书生跳下车,向山坡上的密林跑去。
车夫勇猛,但终究难敌二敌。体力渐渐不支,只好且战且退。他退到马车旁,
“唰,唰,唰”几刀砍断马匹缰辔。
车夫轻拍了一下马屁股,一个腾空侧翻,跃坐在马背上。马匹像是训练有素,前蹄腾空一跃,后蹄奋力蹬地,向前猛冲而去。
一个红衣贼人眼疾手快,“嗖”地一声将刀甩了出去。大刀在空中旋转着,向马夫的后背飞过去,“咔嚓”一声,插进后胸,马夫“哇”地一声栽倒下来。
两个山贼见马夫已死,也不去追楚灵玉和书生,牵住马套上车,吆喝着扬长而去。
楚灵玉和书生躲在树林中看得真真切切,心中狐疑,又暗自庆幸。见那两个山贼不见了踪影,才胆战心惊地从树林里走出来。
“呵呵,我们在这儿等你们多时了。”
楚灵玉和书生抬头一看,又是两个山贼拦在了前面,扭头就跑。他们没跑几步,一前一后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两个山贼在沟底找到了躺在乱石中的楚灵玉和书生,见一个头旁边淌一大摊的血,另一个仰面朝天,满脸血污。捡拾起包裹,唱着小调上山去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朝阳背着竹筐走在山路上。右前方,一道绿光射向空中。他心中好奇,向着绿光走去。
循着绿光来到山沟沟底,眼看再走十几步,拐过一个弯,就可以找到那个发光的物体。一眨眼,绿光消失不见了。
王朝阳紧走几步拐过一个弯,不由地大吃一惊。见两个书生模样的人,一动不动地躺在乱石中,身上满是血迹。
他来到前面书生跟前,俯下身,伸出手指放在那人鼻孔前,停了十几秒钟,已感觉不到丝毫的呼吸气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王朝阳来到楚灵玉跟前,将手指往鼻孔前一放。一丝细微的热气,吹向指尖。他赶忙放下竹筐,弯腰将楚灵玉背了起来。
王朝阳背着楚灵玉走出山沟,转过山脚,又走了一段山路,来到一处竹篱笆围成的院子前,气喘吁吁地高声喊道。
“巧玉,快来帮爹一把。”
喊声刚落,从堂屋里走出一个大脚板的丫头。见王朝阳背着一个人,忙跑到跟前弯身接过来,背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