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李秋潮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季清许,语气里都是担心。
季清许在李秋潮的搀扶下坐起来,带着些疲倦的笑,说:“这话怎么这么熟悉,这次终于轮到你问我了?”
“你没毛病吧,你都躺了一天了。”李秋潮愤愤的说。说完睨了他一眼,按下了医生呼叫器。
没过多久医生来了,还是上次的那个医生,而且那医生还记住他俩了。
医生进来看见他俩,开怀笑道:“又是你俩啊,不过这次身份倒是互换了。”
李秋潮道:“您记性真好,竟然记得我们。”
医生是个中年人,很温柔和善,说:“哎也不是记性好,就是你俩啊长得出众在人堆儿里挺醒目的。”
这医生倒是夸人很直白。
说完拿灯照了照季清许眼睛,仔细检查询问了个遍。大体没什么问题,但医生还是建议再住一晚。
季清许张口就要拒绝,道:“不用了,我没什么事,等会就走吧。”
李秋潮张口想表示同意,反正也是在游戏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她心想。
但系统面板出现了,好像每当李秋潮不按照游戏剧本走,它就要出现控制故事走向。
面板上写到:再住一晚。
李秋潮只好妥协,对季清许语重心长的说:“你还是再住一晚吧。”
季清许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点小伤还不至于好吗。”
李秋潮眼睛瞥向别处,像个长辈似的,说:“就是,这个身体嘛还是要好好注意的,不要仗着年轻就不在乎。”
她顿了顿,“而且,你是为了救我,我怎么着也得负责到底啊,医药费住院费你不用担心,肯定我来出。”说完又抿嘴向他笑了下,眉眼弯弯的。
季清许看着她,对峙了几秒,看她这么坚持,最终答应下来,再住一晚。
刚刚的医生一直没走,在旁边看着他俩,似笑非笑的。
看最终终于讨论出结果了,才出声说:“那行,我先走了,你们有事可以叫我。”
两个人都点头道谢。
医生走后,两人莫名视线交会,有一丝尴尬,季清许先移开了视线,耳框有些红。
李秋潮挠了挠头,想到他睡了很久,问道:“你饿吗?”
季清许摇了摇头。
李秋潮又问:“那你渴吗?”
他又摇了摇头,舔了下嘴唇,继而又点了点头。
李秋潮嘿嘿笑了下,道:“那你等着,我给你倒水。”说完提着暖壶走了出去。
李秋潮提着水回来时,穿过走廊。
此时是下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医院白色的墙面和地板上,照的一片金黄,地板有些反光,闪的李秋潮眼睛有些重影。
走廊尽头传来一些身影,李秋潮眼睛被阳光照得睁不开,对于远处的身影也有些看不清。
她眯着眼,抬起手挡在眼睛前方遮挡阳光,远处的身影越来越近。
是几个医生护士正推着病床,病床上躺着人,昏迷不醒,但看不清容貌。朝着她的方向奔来,神色急切,步履匆忙。
李秋潮下意识的往更里面站了站,给他们避让,心下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紧张起来。
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至和李秋潮擦身而过。
李秋潮终于看清病床上躺着的人的脸... ...
她猛地睁开眼。
只看到一片漆黑。额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不停的喘着气,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抓着薄被。
她正躺在病床旁的短椅上,她低下头,缓了片刻,又看向四周。季清许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病房里也鸦雀无声,只剩下平缓的喘气声。
她轻笑出声,内心感叹,在游戏里都能做梦真是不可思议。
她想起刚刚那个梦,病床上的脸在梦里时清晰无比,现在倒又模糊起来,也许是她历经的生命的离开太多回了,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一直到太阳升起,李秋潮都没再进入梦乡,她闭着眼直到听到季清许因为起身而造出的声响。
她坐起来看到季清许正掀开被子下床,问道:“你要干嘛?”
季清许甚至没看她她一眼,语气冷漠:“上厕所。”
李秋潮点点头,“噢。”心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怎么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她停顿了下,又说:“我去找饭,不是,买饭。”说完没等他回应,飞快地出了门。
李秋潮来到旁边街道上,她没看时间,约莫着早上七点左右。
这时段的街上平静里透着烟火气,不似晚间里的喧闹,好像天神终于大发善心地给世界撒下点安逸的种子。
秋日的早晨有些凉意,丝丝凉风将李秋潮没睡好觉的倦意吹走了许多。
她在一个包子铺前停下来,这家排了很长的队,她平时最讨厌排队和等待的,可今天却想多等会儿。
她听着排在她后面的人聊天,那是一个老年人,在聊着自己的家事。
大概说,自己孙子高考考的很好,可是报学校时父母强制性的给他更改了志愿,彼此一直在赌气。
这位老人一边心疼自己小孙子,觉得自己儿子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