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 2)

沈眉山双手抱着杯子拘谨的坐在温酒小公寓的沙发上,温酒的单人公寓东西少的可怜,她大致的环顾了一下,厨房里一个碗都没有,只有一只杯子和一个烧水的壶。

沈眉山又低头看着杯子——唯一的一个也是温酒的杯子,心不在焉的。

她不是第一次来到温酒住的地方,但还是时隔了十年来的一次。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屋子的布局,一点一点的把它纳进眼底。沈眉山心中暗暗欢喜又带着胆战心惊。她知道温酒的心理压着一团怒火,前段时间因为她生病所以没有向她爆发,可是现在,她的病已经好了,她没有了病人的身份护体,温酒这个医生也不需要再体谅她了。

沈眉山微微有点头痛了。

温酒换好了居家服岔着腿坐在了沈眉山的对面,他已褪去了年少的青涩,现在完完全全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他的身上处处都是吸引她的地方,让她撇不开眼睛,好奇的要命,想知道他这些年的一切变化。

这些年,沈眉山从某些人口中得知了有关温酒的事情,知道他成了医生,知道他医者仁心,知道他备受人的欢迎,可温酒却什么也不知道她。

温酒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沈眉山,看着这个瘦小的躯体,心里多想抱抱她,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爱她,爱的深沉,这些年来他都忘不了她。他恨她,恨她那么的决绝,那么的不顾他的心情。她给他的那封信,他每隔些时日都要拿出来看一次,一遍遍的用他对她的情剜伤自己的心。

“孩子的事,你不给我个解释吗?”温酒开口道。

他从未曾想过,他和沈眉山之间会有这么一个存在,他不知道的存在却曾对她那样的重要。如果不是温行今日说出来,那么沈眉山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她曾经怀过他的孩子呢?

“就像温行说的那样,没什么可解释的。”

“沈眉山,你一句交代的话都不给我吗?”温酒的语气中微微带了点愠色。

“我…”沈眉山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想告诉温酒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想他的味道,想他的温柔,想他的一切,可是这些想念都被时间冲淡了,淡到话到口边无话可说,她只能生生的看着温酒,等待着他的发落。“对不起。”

只有对不起这三个字吗?

温酒微微有点失望,他心里是希望沈眉山能和他一样,一样的心中暗藏着当年的那份爱意的。只是那爱和那恨被时间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感觉不到触摸不到那存在了。他的脑子里已经记不住当初爱她是什么样的欢喜,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沈眉山,你该知道,我要的不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这十多年来,你心底可曾有半点的后悔要跟我分手?”

沈眉山抿着唇,扣着杯壁的手用劲的发白。

“有过,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给你的信里说的很清楚了,温行说的没错,我的存在就是在不断的提醒你们温家所受到的耻辱,我不跟你分手又能怎么样呢?你的母看我也不可能心中不带刺。我干嘛要厚着脸皮呢?”

温酒撇过脸去,伸手扶了扶头,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疼她。可他心里还是窝着火,这十多年的遗憾不是三言两语之间就能和解的。他顶想晾着她,可现在这人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当年她能跑第一次,现在也能跑第二次,他是不敢冒这个险了,可还是心有不甘。

这些年他过得顺风顺水,可是没什么意思,真的太没意思了。没有能让他展颜欢笑的人,没有可以听他抱怨牢骚的人,没有可以含笑着看他甩帅的人。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没有劲头了。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追究了你当初做的蠢事,只要你现在愿意好好弥补我过去的十年,我就原谅你了。”

沈眉山略有点不知所措,虽然是她做错了事,但她也是受害的那一方吧,为什么是她弥补他?不是互相弥补呢?

“那你想怎么弥补?”

沈眉山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傻,温酒的意思十分的明确,她能不知道吗?只是她现在害臊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如何反应了。

“过来。”温酒像个大爷似的对着沈眉山招了招手。

这时隔了十年的事情做起来如初次一样痛苦,却是让沈眉山满心的欢喜。疼得抱着温酒只流眼泪,却也觉得幸福。温酒虽然心里怪她怨她,但真的做起来却是无尽的温柔,只是这温容实在是太过于绵长,以至于沈眉山第二天起来腿都是打颤的。

沈眉山裹着温酒的衬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景象,他的窗贴着墙,靠着窗,坐起来就能看到外面,这种方便真是很方便。

“下雨天你就不怕床湿了吗?”

温酒翻了个身,在枕头上蹭了蹭想再多睡会儿。“我没开过窗。”他喃喃道。

“该起来吃早饭了,我昨天看你家什么厨具都没有,你都不在家里吃饭的吗?”

“有食堂和外卖。”

“你一个当医生的,这么不注重营养搭配的吗?”沈眉山推了推他。

温酒一把年纪,昨晚耕耘到三更,被滋润的小娘子是精神十足,但他就没那么有精神劲了。自古以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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