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终于醒了?”
贴身女官萱旖惊喜的叫着,人却已经把凤澜给扶靠在了软枕上。
“萱旖……”
这是怎么回事?
许是昏睡太久,感觉到额头有微微的疼痛,一时间,不知云里雾里,也不知是黄粱一梦还是重回起点。
“殿下您就是太宠正君了,让正君对您有了脾气。”
萱旖有些恨铁不成钢,太女正君出自丞相府,乃是丞相的长子,亦是嫡子,身份贵不可言。
有些气性是真,傲气也是真,可凤鸾国迄今为止都是女子掌权男子主内,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
凤鸾国的规矩没那么严,允许男子遮面上街,可也是要遵循男德男戒的。
如今正君这般的气性傲气,该是要改改了。
“这是哪年?”
刚晃过神的凤澜有些惊诧,暗自捏了一下自己,发现是疼的。
那就代表这是真的,她真的回来了。
“启元二十二年。”
那岂不是母皇在位二十年了?而她也才二十。
二十岁啊,正君正是她今年迎娶进门的。
因为种种原因,让她们终在三十岁那年才情投意合,却也有许多的意难平。
“正君呢?”
凤澜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她病倒,正君被女皇迁怒在宏德殿诵经祈福,阴雨绵绵,正正好的人儿也落下了寒气。
“回殿下,正君殿下有要事在忙,殿下还是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萱旖不想多说,在她看来,一切都是正君太过自傲,殿下不过是路遇一男子邂逅,正君便不顾男德的要殿下给个说法。
殿下也放下了姿态,正君殿下就不应该继续追责,继而误伤了殿下。
“萱旖!”
薄怒的面容涨红,凤澜接连咳了几声,“还不说实话吗?”
萱旖:“……殿下你这是何必?”
抿着微薄的唇,有些苍白无力。
“连我的话的不听了吗?”
凤澜加重语气,毋庸置疑的开口,“现在,马上,我要见到正君!”
……
一刻钟的功夫,萱旖带着正君明朗匆匆赶到太女殿。
“萱旖,你先下去吧。”
凤澜挥手赶着萱旖,抬眸观详着静静矗立在一旁低垂着眉眼辨不出神色的明朗,她的正君。
“阿朗,过来。”
微哑的声音透着些干涩,又有些别样的情绪,让低着头的明朗甚是震惊,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一声饱含的阿朗。
只因大婚至今,这是第一次她叫他阿朗。
明朗躬身上前,在她的床榻边跪了下来。
凤澜见此又是一急,猛地起身要去拽他,却又急咳了起来。
“你……”上前来。
话还没说完,明朗便飞快爬起来拍着她的背,俊朗的五官皱了起来,难掩着急和在意,“殿下这么着急作甚,我又不会跑。”
“可你会退!”
凤澜一字一句的说道。
前世,明朗便是在她没表明心迹时已然关上了心房,有外界的干扰,亦有她的别扭,迟钝。
明朗微微一愣,接而默然。
是的,大婚至今,他全心全意待她,可得到的结果并不如他所愿。
如不能得到所爱,便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妻夫吧。
明朗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