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着他这个样子,宋意怀疑对方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没事,我能坚持住。”
“这是法医鉴定报告,关于你的我已经压下来了,除了法医和你我没人知道。”
宋意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资料,正是凤澜的尸检报告。
明朗接过来一看,登时眼睛刺疼,心都痛死了,胃部痉挛的厉害,脑海伸向病床外呕都呕不出来。
趴在病床上,眼泪如大颗雨滴落下,绝殇而痛苦,压抑的咬紧下唇,脑海里嗡嗡嗡的似要炸裂开来般。
“澜澜,澜澜……”
老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要让我失去澜澜,这样对待我的澜澜,我的澜澜……当时该有多痛啊?
而这痛……还是他干的!
他,他应该去死的,他应该要向他的澜澜赎罪的……
对,对的……要赎罪……要赎罪……
明朗发了疯似的盯着窗户边,下一秒蹿了出去。
不料,一长棍抡了过来,把人按压在了病床上,看着他赤红的眼眶与绝望的眼神,宋意冷意连连,“你想死?你也配?你也看了澜总的尸检报告,对此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澜总是被你第一人格杀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明朗的第一人格非常讨厌凤澜,更甚至想让对方落得个凄惨的下场或是……直接杀害。
宋意没说的是,刚开始明朗与凤澜在一起的时候,明朗只要一逮着机会就会害凤澜。
“澜总将盛起交由你手上,千万人的工作岗位,别因你一人而毁所有。我想,要是澜总看到,应该也会失望吧?毕竟她可是亲自将盛起送你的!”
宋意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着重了亲自、送的字样。
其实宋意根本不在乎盛起究竟到谁的手上,可盛起终究是凤澜的心血,她舍不得。
还有,这个卑鄙的男人,就应该下半辈子活在懊悔与忏悔之中,方能赎渎他的罪孽。
“导致这场罪恶的源泉到底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你想要她逍遥法外?还是你要跟着澜总去,将澜总的心血与仇人放弃。”
宋意知道,她这是激将法,未必有效。
可若一个人连生命中最重要的都离开了,那作为让他损失这么惨重的某人,他必不会让对方好过。
就算是拼尽了所有也无所谓。
“她呢?”
稍稍平复下来,明朗阴戾着一张脸,声音沙哑难听,如困兽最后的嘶鸣。
“疯了,被送去疯人院了。”
他们到达时,宋乐惜正拿着打火机烧自己的头发,最后将三个人送去医院也是她最先醒,也是知道她不知触碰到了哪条神经,变成痴傻的状态。
“就这样不是太便宜她了吗?”
要知道,如果不是她,他的第一人格不会出现,也就不会把澜澜给害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她疯也疯了,坐牢是不行了,只能在疯人院渡过漫长的一辈子。”
说着,宋意暗叹还是虚心不已,曾经在她面前,在她家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叔父一家子一下子成了落败的公鸡,更甚至求情到了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