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京城。

暖香阁地处繁华街道,每到晚上,灯笼高挂,美人笙歌曼舞招人寻欢,是浪荡纨绔和富商公子经常光顾的地方。

老鸨浓妆艳唇,身上碧色华丽罗裙半露胸,她经过之处惹的男人多看几眼,虽上了年纪,却别有一番风韵。

花魁月儿风情万种地笑着招待客人,扭着不堪一握的柳腰,玉足款款挪动。

粉青色轻盈薄纱质的裙摆随着步子一下一下地颤悠悠抖动,像绽放的莲花一样美丽。

月儿挥手撒花,朱唇轻启:

“官人,快来月儿身边尝酒啊……”

“美人儿,你真有老鸨当年的风范,”男人们一阵哄笑。

老鸨手指戳男人脑门,气道:“去一边去,老娘生气了!”

老鸨与几位常客调情过后,扭着腰肢上二楼厢房,挑拣这几日新来的女孩,相貌身高都得一一检查。

这几年行情不好,有点姿色的女子但凡有点骨气都不会入青楼,花魁月儿年纪也不小了,三番几次提出赎身,底下小的姑娘们还没长开,接不了客。

老鸨琢磨着赚钱的的门路,一心想多找来些姑娘接客。

老鸨走入房间,丫鬟们都低头不吭声,弓着腰行礼。乡野打扮的妇女急忙迎上来,给老鸨行礼:“姨母,这几日我物色了些女子,都是家里养不起,在街上求官家买的。”

老鸨撇她一眼,道,“都是心甘情愿的吧,别个个性子烈,寻死觅活。”

妇女粗声说:“这回的姑娘性子软的很,懂事温柔,还有一个失忆的小美人,我诓她家里人都死了,她没去处,只好跟着我。”

老鸨掀开幕布,一排姑娘整齐坐在凳子上,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衣素服,面容清丽不沾粉黛。

这几个长得秀丽端庄,一看就是良家女子,若入了这行,就得好好调教,虽费一番事,但性子软好控制。

老鸨上手摸身段,胸不说饱满但需苹果大小,腰不说纤细但需两掌握住,臀不可无肉。

秉持这样的标准,筛掉两个姑娘,她们会作为婢女伺候阁中花魁,免得流落街头被饿死冻死。

老鸨的好心肠不是每次都有,只因这批货有个小美人让她十分满意。

妇女悄声在老鸨耳朵边说:“这就是那失忆的美人。”

小美人看起来很紧张,嘴角蹦得紧紧的,老鸨走进手指勾起她下巴。

老鸨眼中尽是赞叹,小美人玉颈丹唇,没成型的狐狸眼看人时别有一番滋味,真当是绝色。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记得了,只知道我在等我的未婚夫来接我走。”

老鸨啧啧感慨,小可怜,还在等未婚夫,暖香阁中的男人多的是,来这地方算是对了。

“姑娘你这模样楚楚可怜,就叫你楚楚可好,老娘不缺银子养你一个孤女,在暖香阁待着,好吃好喝伺候你,一起赚钱可好?”

“谢谢妈妈。”姑娘们在来之前就被妇女交代过,见到人就喊妈妈,她听话照做。

从此,她便是暖香阁的清倌人楚楚。

老鸨给妇女一笔不菲的银子,示意她可以走了。

楚楚自己住一间厢房,每天会有人来叫她练琴跳舞,是按照花魁的吃穿用度来培养。

小云:“楚姑娘可是头晕,不如找大夫来瞧瞧?”

楚楚后脑隐隐作痛,大夫已经包扎过伤口,但她时常头晕恶心。

醒来后什么不都记得,妇女好心给她找去处,她本不愿,可看到其他姑娘反抗被妇女用藤条抽打,她就怕了,索性顺服妇女。

“楚楚”这个名字她不陌生,反而有些熟悉,觉得老鸨像是良善之人。

楚楚痴痴望着窗外,说:“以后我也要像月儿姐姐一样接客吗,我怎样才能为自己赎身?”

小云咬嘴角,为难道:“得攒够银两,一般人一辈子也赎不了身。”

“我不想,”楚楚眼中蓄满泪水,她不想一女侍多男。

一次偶然,她听到房中姑娘的惨叫,男人的笑声猥琐刺耳。不久后,男人们出来,嘴里满是污言秽语。

透过窗纱,楚楚清晰看见月儿身上的红痕,月儿似乎哭了,用手绢擦拭脸庞。

小云安慰:“楚姑娘,往好了想,您花容玉貌,哪家贵公子喜欢您,说不定便为您赎身。”

楚楚哀怨地想,若她未婚夫还在找她就好了,她到底是谁,家在哪里?

一年后。

暖香阁新花魁美人登台献曲。

老鸨面上堆满笑容,亲手给楚楚束发,语重心长道,“月儿走了,我把你当亲闺女对待,等会上台,可别寒了妈妈的心。”

楚楚眉眼如画,嗓音柔软:“我记得呢,妈妈。”

大堂内,男人门的谈论声一阵阵断断续续。

越慈站在台子上方的小厢房,将台下景象收入眼底。沈骁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奈道:“世子,好不容易玩乐一次,臭着个脸做什么,不知道的还想着,你是青楼被逼良为娼的小馆呢。”

越慈冷脸,淡声说:“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可在乎。”

沈骁疑惑地问:“这次行动,除了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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