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输了个游戏嘛,至于吗?”以一敌众所向披靡的戚苒撑着行李箱拉杆,笑看眼前这群垂头丧气的大男人。
koa也跟着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个名头这么在乎。”
戚苒不怀好意地提醒koa:“熊哥,你们为什么只叫沈祁白‘队长’,不跟着人民群众一起叫‘表哥’呀?”
在戚苒加入qd之前,二十一岁的沈祁白是全队年龄最小的。
男人之间哪能乱认哥?!koa盯着戚苒,眼神中流露出愤恨:一针见血,真扎心。
终于成功打击qd全员,戚苒感觉神清气爽,笑得满面春风,一甩长发,十分潇洒:“儿子们,跟着爸爸走,别丢了!”
……
这句话的直接后果就是,戚苒一路上都被她的叛逆期儿子们选择性忽略了。
这一次京都之行是俱乐部掏的钱,说阔绰那是真阔绰,竟然全程包车,这让向来穷游挤地铁的戚苒有些大喜过望。因为有专车接送,他们订的民宿也就选择了稍显僻静的地方——订民宿是戚苒强烈要求的,酒店太凄凉,毫无人情味。
眼前这间屋子相当有韵味,古老的日式结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民宿的主人是一对姓高须贺的老夫妻,两人都是和善的面容,正在和沈祁白用日语交流。
屋子的地板看起来光洁锃亮,戚苒不忍心让自己的行李箱轮子破坏它。她抬头,发现队友们也同她一样的想法,都是拎着箱子走的。
戚苒深吸一口气,拎起了自己的箱子。
为什么要深吸一口气呢?因为戚苒毕竟还是个女孩子,力气小不说,行李箱还装得满满当当。
“这房子怎么这么大!怎么还没到楼梯口!”
终于还差两三米就到楼梯了,戚苒的袜子却适时地打滑了。她手一松,箱子倒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叫声。眼看着自己就要和行李箱轮子亲密接触了,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帮她稳住身形。
三秒内从门口跨到楼梯口,沈祁白也算是不辜负他的大长腿了,简直就像一只高脚蜘蛛在捕猎。他喘了一大口气,扶正行李箱:“你这路走得我服气。”
戚苒作为二十一世纪独立新女性,怎么可以被蔑视!她抢过行李箱,朝沈祁白耸了耸鼻子。
这时,高须贺太太走过来,从沈祁白身后探出脑袋,笑眯眯地看了戚苒一眼,转头和沈祁白说话。沈祁白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然后嗤笑一声点点头。
……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话。
沈祁白向高须贺太太礼貌地点点头,一手轻轻松松拎起戚苒的箱子往上走去。戚苒噔噔噔地跟上,压低声音问沈祁白:“刚才高须贺太太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笨手笨脚的。”
“那你还点头!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
戚苒追着沈祁白质问,一声轻笑从沈祁白齿间掉落。
——“小姑娘看起来真招人喜欢。”
这句话,他有什么理由不点头?
到了京都之后,一切打点收拾完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大家今天都浑身疲惫,于是决定明天早起去稻荷大社,今晚就先各自休息——比如回房间练习节奏类游戏。
第二天一大早,依旧白上衣黑色阔腿裤的戚苒就朝气蓬勃地出现在了厨房,照例是一声元气满满的自我问候。
坐在餐桌前喝果汁的沈祁白掀起眼皮,脸上是一部现代汉语词典也无法完整准确描述的嫌弃。
“……”戚苒默默地吞回上扬的语调,“早……早上好啊表哥。”
“嗯。”沈祁白上下打量着戚苒的装束,视线最终落到了她脂粉未施的脸上,“你涂防晒了吗?”
“现在日本也没什么太阳,为什么要涂……”
“防晒全年不能断,就算是冬天也有紫外线的。”
……表哥你怎么gay里gay气的???
戚苒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从沈祁白面前顺走一片吐司,冲着那杯果汁努努嘴:“你这么怕黑,怎么不喝牛奶?”
“我乳糖不耐。”沈祁白拉开身旁的椅子,命令道,“过来,把帽子戴上。”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什么?表哥居然有乳糖不耐这么可爱的毛病?
什么?又要给她戴那顶黑漆漆没有logo看起来就很贵的鸭舌帽?
什么?表哥要亲自给她戴?
“不不不,不用了,我今天扎的丸子头啊,你知道扎一个完美的丸子头有多难吗?”
沈祁白挑眉道:“所以我让你过来。”
最终戚苒还是屈服于淫威之下。刚一坐下,沈祁白就相当麻利地把她脑袋上的皮筋发夹拆得一干二净,戚苒痛心疾首,打开前置摄像头当镜子。
沈祁白修长白皙的十指顺着一瀑青丝滑落,黑白分明,眨眼间就编好了一头鱼骨辫,斜斜地搭在戚苒的左肩上。沈祁白凑近戚苒耳畔,在开着自拍模式的屏幕中审视着自己的作品,又伸手扯动几缕发丝,显得更蓬松些。最后,戴上帽子,完美。
戚苒真是太感激沈祁白了,蓬松的头发和帽子正好把她微红的耳根藏了起来。
抬眼悄悄看了看镜头中的沈祁白,似乎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