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道偶有所得,需入山静修而已。”看着油盐不进的老道,刘福都有些泄气,但他还是将老道拉到了一旁,轻声道:“张仙师,我知留不住您,也不再多言,稍后有千两纹银奉上,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只是,仙师能否和我说句实话,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张老道是真的犹豫了,不知是因刘福的诚恳,还是那千两纹银,最终,他一挥手,就见一道隔音符被激发了。而后,他才轻声道:“刘管事,您是明白人,有些事儿我真的无需多说,您应该心中已经了然。”老道看刘福脸色,又续道:“你薛家在云州经营数代了,又是靠星河剑宗而起的,应该明白,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那仙师您觉得我薛家该如何?”“那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话说完,老道再也不愿多言,片刻后取了千两纹银后立刻离开。只余下原地,已是愁眉不展的刘福了。而一刻钟后,就有消息从刘福府邸传出,以最快的速度去往远方。……西北边境。隆源城,将军府内。一身形略显消瘦,两并斑白,但举止干练,气质威严的老者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纸条,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仙长,可曾准备好了?”落下遁光的是一位气质温和的中年修士,他看着老者,道:“自是准备好了,不过,你真要用这千里圆光镜与那边联系?这等公器私用,可是最遭人诟病的,且你们那位主子的性格,你也清楚的。”老者苦笑一声,道:“多谢仙长提醒,我自会像陛下请罪,无需多言了,请施法吧。”“好!”片刻之后,一面半人高的镜子被放置到了庭院中间,一道月光落下,照在镜子上,朦朦胧胧有远方的场景出现。老者已经站在了镜子前,而那位仙长也早已离去。许久之后,镜面之上显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正是薛攀。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顿了足足盏茶的功夫,还是老者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轻声道:“你,还是在怨我?”薛攀微微侧头,似是沉思了片刻,居然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其实真说不上怨,若是易地而处,我应该也会这么做。只是,不爽而已。”这话说得坦陈,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氛围都轻松了些,-老者无奈的笑了笑:“这事儿是三叔做的不地道,也愧对你父亲,很长时间,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你。现在,更是愧对家族了!星河剑宗的那一位,别人都觉得他是创法大师,应是不善交际,但这一次真是见识到了,好厉害的手段啊!”薛攀却摇了摇头:“这话其实不应该这么说。莫兄弟真没想拿我薛家如何,否则我们面临的问题要比这严重十倍。他只是想稍微敲打一下而已,但他对自己在宗门的影响力,预估都有些不足,才导致了现在这局面。”老者都有些不信了:“你肯定?”“我肯定!”薛攀忍不住耸了耸肩:“因为,他早已经把书信给寄过来了。做了什么,怎么做的,想达到什么目的都和我讲的清清楚楚。他甚至讲明,这一次‘小惩大戒’必须做,唯有如此,才能让人警示。”“呃?”这一下老者是真的傻了:“他这也,这也……”薛攀打断:“我觉得他做的对,且唯有如此,才能让某些人看清局势,也才能斩断某些人的非分之想。如此,薛家商会才会真正长久。”老者被怼的无话可说,好半天才道:“那侄儿,你还愿意回云间城吗?”“我自然要回的。”老者又道:“那我把你堂弟再给调出来,由你再接管云间城吧。”薛攀很自信:“其实不用了,让他管理吧,三叔,您信不信,只要我愿意,云间城还是有我一席容身之地的?”“我信!”老者终于松快了下来,道:“不过,你也不好空着手回去,我已经为你备了礼物,带回去吧?”“什么?”“二十颗休眠期灵泉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