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妈妈坚持说没有。我们医院这边也没多想,还安排了一次会诊查找病因,但冬冬妈妈坚持要带孩子出院,我们也没办法,只好让她把孩子带走了。”
季洁站起身,“我们想去病房看看。”
办公室的门多长时间没被人这么踹过了,老郑提着小茶壶准备喝茶,手一抖,茶水灌了一脖领子。
“干嘛呢干嘛呢,都不过了啊!”
“老郑,杨震为什么不让我上冬冬的案子!”
“季洁,咱们得讲道理,杨震不让你去你找他啊,跟我这说得着吗!”
“让我上哪个案子还不都是你们领导一句话的事,以后但凡跟孩子沾边的案子我还接不了了是吧?”
“诶呦姑奶奶,你小声点!”老郑迅速关上门,拉着季洁坐下,从沙发后摸出一罐果汁递给她,“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是杨震觉得这个案子不难,他带人去就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少拿话填和我,什么案子还非得我去不可!”
“还真就得你去!刚转过来的案子,这妹妹报案说她姐姐失踪了,怀疑是让她姐夫给杀了,咱们民警把她这姐夫叫过来一问,确实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他老婆回娘家了,一会又说出差了,这通胡搅,你赶紧过去一趟,田蕊那丫头太小,镇不住场子。”
季洁一口果汁差点喷出来,“怎么什么案子都往这送,咱们可是重案组!”
“是,是重案组,但人都失踪快一个月了,很有可能已经被害了,上边刚批下来的,你看看,文件还在这呢。”
“快一个月了怎么现在才报案…”
“姑奶奶,我又不是报案人,你去问他们呀!”老郑推着季洁往出走,“去,快去。”
季洁气鼓鼓,顺手又拿了两罐果汁,“你血糖高喝不了这些!”
“全都是你的,杨震早上刚搬来,说让你降降火。”
杨震,又是杨震,怎么哪都有他!季洁气得跺脚,杨震怎么这么烦人!!!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路灯渐次亮起,季洁视线从窗外收回,看向坐椅上的男人。
“坐了一下午了,说说吧,你老婆李华到底去哪了?”
审讯室里,的男人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满脸尽是不耐,“我都说过了,我不知道,当天晚上我们吵完架之后我就去楼下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那你就没问问你老婆去哪了?”
“问了。”男人顶着季洁的目光,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没,没问,我以为她回娘家了,之前我们一生气她就回娘家,正好第二天是小年…”
“那你呢,发现你老婆走了之后你去哪了?”
“我,我回家过年了。”
“你撒谎!”季洁绕到桌子前,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他,“那你为什么和李萍说李华出差了?杨铭,编一个谎话要用一百个谎话来圆,既然已经在这了,最好还是坦诚一点。”
田蕊猛地一拍桌子,“别以为我们查不出来,说实话!”
杨铭身体紧绷着,浑身上下簇簇颤抖,“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特么给我戴绿帽子,你让我怎么说,你们让我怎么说!!”
“嘶~轻点儿!”
丁箭围着田蕊转了一圈,“你这头发,你这胳膊,你这衣服,你跟人茬架去了?”
“说什么呢!”田蕊嗔他一眼,“还不是早上那报案人,我们刚审完那男的,出门就和他那小姨子碰上了,俩人一见面就打起来了,好家伙,还没见过这么猛的,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季姐腿上也被踢了两脚。”
丁箭去拉田蕊的袖子,“太不像话了,刑警队打人,还打你哪了,让我看看!”
“少来!占我便宜。”田蕊在他手上轻轻打了一下。丁箭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我说季姐看见杨哥怎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感情是有人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杨哥有心把你们从案子上换下来,不让女同志去掏垃圾箱,谁成想还弄巧成拙了。”
听他这么一说,田蕊使劲嗅了嗅,“还真是,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得掏多少垃圾箱,把你们都腌入味了。”
“不能吧,我都洗三遍了。”丁箭扯着衣服闻了闻,“别提了!从昨天下午开始杨哥就带着我们翻垃圾堆,翻完医院的翻冬冬家的,非要找到那个喂食袋,那味儿都冲鼻子,好在找着了,这不,刚送到技术那化验。就这还不算完,一会儿还得接着翻冬冬他妈的博客,一千来条!”
田蕊忍住笑,故作严肃的板起脸,学着老郑的语气道,“小同志不许说脏话!”
丁箭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嘿!钻我空子是吧!”
一辆切诺基在柏油马路上疾驰而过,车上,老郑叼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边琢磨边叹气。
田蕊从后视镜看向后排的老郑,“组长,您这再叹会气,车里的二氧化碳都要超标了,有什么高见您倒是和我们说说啊!”
老郑放下烟,又叹了口气,“我就闹不明白现在这些小姑娘,李华和那郝大夫差着十来岁呢,这病人家属爱上主治大夫,听着都跟拍电影似的。”
季洁笑着说,“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