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回来看到这个场景,估计会忍不住骂人了。
啊,又能听到前辈骂人的声音了吗?
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博得sister的同情呢?
“车恩尚,你出去。”
金叹一边说,一边一拳打在了不躲不闪地迎上前来的崔英道的脸上。
“啊!”
车恩尚惊呼了一声,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鹿般睁大了眼睛。
她捂着嘴,惊愕地看向表情狰狞的金叹,发现他转身在角落拿起了一把折叠椅,作势就要往崔英道身上砸去。
不行!
这样会出事的!
车恩尚立马飞扑上去,急急抱住了金叹,“不要!”
她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
金叹被她这么一阻,倒是恢复了几分神智。
但他看向崔英道的眼里仍旧燃烧着熊熊怒火。
崔英道摸了摸嘴角的鲜血,目光沉沉地看着怒目圆瞪的金叹。
“啪”地一声巨响。
金叹将高举着的椅子狠狠地摔向地面,那狠劲儿倒像是想砸在崔英道身上一般。
车恩尚被椅子摔落的声音吓得一颤,从方才金叹踹门起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下来。
金叹深吸了一口气,拉起车恩尚的手,将她推出门外。
“不要进来。”
说着又回身关上了广播室的大门。
车恩尚仍旧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她眼角泛红,呆立在门外,直到听到背后门关的声音,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
“你往哪下手呢,你这个疯子!”
金叹回身后立刻拽住了崔英道的衣领,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道:“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到底!我到底还要忍你到什么时候?!”
“我说过,不许动车恩尚!”
崔英道一把推开了金叹的手,他往前走了一步,冷笑道,“我这样,就算是在动车恩尚了吗?”
崔英道挑高了眉,看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警告过你吧,你现在没有能力承担这些。你这几天躲着车恩尚,难道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只有你放了车恩尚,才没有人会去动她。会给她带来伤害的人,难道不正是你吗?”
金叹抿了抿唇,前几日郑迟淑警告他的话再次回荡在他耳边。
和金元住的这几天,他发现了原来自己眼里顶天立地、无所不能的大哥,也有焦头烂额、力所不及的时候。
哪怕只是为了车恩尚,他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做好无所谓的心理准备,将自己庶子的身份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现在还不行。
他不行,金元也不行。
“真是够了。”
金叹冷笑了一声。自己已经有够多事情要烦了,不想再听崔英道的所谓“告诫”。
他冷眼看向崔英道,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危险,“所以,你是不打算收手吗?”
“当然,” 崔英道耸了耸肩,露出了一抹假笑,“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
“为了赢你,我错过了和妈妈的最后一顿饭。”
崔英道的声音又哑又涩,他顿了顿,才重新说道,“所以每当见到你,我就想杀了我自己。”
金叹怔了怔,目露怜悯。
崔英道却被他眼中这一闪而过的怜悯刺痛,他闭了闭眼,又很快睁开,恢复了冷酷的表情,自嘲般笑道,“你让我怎么舍得放弃与你的这场战争呢?”
他这话,与其说是说给金叹听,倒不如说他是在反问自己。
金叹却以为他仍旧在向自己宣战,他咬牙道,“你少给我废话,我到底还要再给你多少次机会——”
话未说完,崔英道便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少给我装成熟,”崔英道沉着脸,有些嫌恶地看着金叹,“太恶心了。”
“我在你伤害我的时候,侮辱我妈妈的时候,你妈妈离开的时候,都尽到了我最大的努力。”金叹定定地看着崔英道,沉声道。
“原来你还没明白,”崔英道拽紧了金叹的领子,恶狠狠道,“你的努力让我有多气愤。”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都为了让别人变得不幸,而使自己也变得不幸。”金叹直直地看着崔英道的眼睛,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怎么就那么顽固不化呢?”
闻言,崔英道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他的眼神冷了下来,“那你呢,你自己变了,你开心吗?”
“更大的战争?”他轻嗤了一声,“少装蒜了,即使Rachel主动解决了婚约,你和车恩尚面前还是横亘着更大的困难,你最后不还是得向自己的父亲求饶吗?。”
“那你不如现在就去,”崔英道冷冷地看着金叹,“还是,你想让车恩尚和你一起去下跪吗?”
“你现在做的,不是在面对更大的战争,而是在做无用的战斗。”
“就算是无用的战斗,那你做过吗?”金叹立马反唇相讥。
他坚定地看着崔英道,说出了自己的战斗原则,“要跪的话就跪,只要再站起来就行了。不停地努力爬起来,总有一天不会再倒下。”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