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瑾不再开口,她知道焦慧娣已经铁了心,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有消息我还会再告诉你的。”最终姚瑾还是点了点头。
“瑾贵妃,你不用对我感觉到愧疚,我帮你也不是没有所图,我们互相扯平了。”焦慧娣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焦慧娣,你那个婢女,早晚会闯大祸。”姚瑾看着焦慧娣眼睛认真的是。
焦慧娣眸子闪了闪,最终没说什么。
片刻后焦慧娣从内殿走了出来,哭红眼睛的宝恩立刻迎上去。
“把东西收拾了,都休息吧。”姚瑾又恢复了那个高冷的模样。
当晚萧崇过来,见到姚瑾便笑着开口询问:
“听说你今天惩治了一个美人?”
姚瑾眼神撇了过去,然后阴恻恻的反问:
“怎么?你心疼?”
萧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使劲揉揉她的头发回答:
“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什么?在这后宫你完全可以横着走,所以,想惩治谁,随你,不过我这不是害怕你被气坏了吗!”
“她就是有点不听话,教训了一顿而已。”姚瑾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
二人又说说笑笑了好一会,萧崇才离开若凤宫,他还有好多折子没处理完。
第二天天刚亮焦慧娣就跟着施琦出宫了,然后在几个宫女的带领下,焦慧娣来到姚府门外。
门口的婆子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宝恩上前交涉了几句被不软不硬的怼了回来。
“娘娘,瑾贵妃应该是以前打过招呼了…”宝恩惨白着脸,皱着鼻子走回马车前。
焦慧娣叹了一口气,然后下了车,亲自上前。
等了足足两刻钟,焦慧娣才被带进去,见到了月巧柔。
焦慧娣不仅带着自己的人,后面还有几个施琦派来的。
当焦慧娣说清来意后,月巧柔柔柔的笑了一下,然后反问:
“焦美人凭什么以为我就会把布匹给你?”
焦慧娣脸上出现难堪,嘴巴蠕动了几下没说出什么。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纷纷低着头没有出声。
虽然月巧柔是姚家二夫人,但终究是月国公主,身份自然比焦慧娣高出一些。
月巧柔又软软的在言语上教训了焦慧娣几句,似乎心情舒服了,便重新扬起笑脸说:
“想要那布匹也不是不行,但焦美人总得拿出点什么。”
焦慧娣眼睛里顿时出现惊喜,然后讨好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
“二夫人,这荷包是我亲自绣的,里面的干花也是静心挑选的,对睡眠很有帮助。”
月巧柔挑剔的拿起荷包,打开上面的抽绳,仔细看了看里面,然后猛地丢了回去。
“就凭这个?”
焦慧娣表情没有丝毫异样,又从宝恩那拿出一叠银票。
月巧柔现在跟着兰新梅做生意,对钱格外的亲切。
“既然焦美人这么有诚意,那我也不推辞了。”月巧柔接过银票,然后笑着说。
“不过这个荷包焦美人还是拿回去吧,里面的干花确实有助于睡眠,但还有一项功能,就是促进血液循环,焦美人正好用得上,缓缓体内的血,脑袋能灵光一点。”月巧柔将荷包丢了回去。
焦慧娣脸上闪过尴尬,接过婢女手里的布料逃似的离开了。
宝恩在一旁笑的开心,出了姚府,焦慧娣也笑了出来。
丞相府倒是进去的很容易,焦慧娣报了身份守门没有为难,立马带着她走了进去。
颜贤清没有丝毫看不起她的身份,行了礼,然后坐在下手。
“打扰丞相大人了。”焦慧娣为难的抱歉。
“娘娘不用感觉到愧疚,这事不怪你。”颜贤清回答。
姚瑾针对焦慧娣的事情现在整个后宫,乃至朝堂都知道了,不仅故意陷害,还逼着她亲自登门道歉。
已经有不少荐官蠢蠢欲动,打算参姚瑾一本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题不知怎么就引到了焦慧娣的身世上。
“娘娘的父亲曾是清平县的县令?”颜贤清反问了一句。
“是啊,一个小县城,父亲在那为官十几年,没想到最后被人陷害落的个晚节不保,家破人亡。”焦慧娣眼眸里出现痛苦。
颜贤清若有所思,然后语气伤感的说:
“当年这个案子老臣也有耳闻,人证物证俱在。”
“瞧瞧我,说这些干什么,今日来就是给丞相大人赔罪的,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行告退了。”焦慧娣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打算告退。
颜贤清一直将她送出门,坐上马车的焦慧娣脸上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光。
颜贤清确实将心思隐藏的很好,但听到清平县的那一刻,还是露出了一丝破绽!
焦慧娣此时恨不得直接冲回去质问颜贤清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理智告诉她,那样做得不偿失。
缓缓闭上眼睛,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
“娘娘,是丞相大人不原谅你吗?”宝恩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关切的询问。
焦慧娣看着宝恩,脑海中闪过